老鸨赶紧躬身,赔笑道:“奴家这就去,这就去。”
不一会,一名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盘里笔墨纸砚样样俱全。
看都不敢看三人一眼,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磨墨。估计早已被皇甫继勋的“威名”吓得不轻。
有道是:“人不理狗,狗自不理人”。
可偏偏皇甫继勋就是那忒不一般的狗,俗称“疯狗”。兴许是小侍女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反而刺激了皇甫继勋的雄性激素,哈哈大笑着在小侍女的身上上下其手。
小侍女不仅不敢反抗,反而还得继续磨墨。
“行了,你先下去吧。”韩旭呵呵一笑,算是为小侍女解了围。
随即,提笔开写……
兰桂坊二楼的另一处包厢,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拿起桌上墨迹尚未干的纸张,喃喃念道:“忘餐为恋满枝红,锦障频移护晚风。
客散酒酣归未得,栏边独立月明中。”
念罢,略一回味,赞叹又道:“成兄这首‘惜花’一出,想必今晚必得头名也。”
“不错,不错。”
“成兄本就是我国子监第一诗人,就连祭酒博士对成兄的诗词那也是欣赏有佳呐。”
……
几名同是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围着这首‘惜花’摇头晃脑的赞叹不已。
成彦雄搁下手中之笔,摆手道:“杨兄谬赞了,诗词毕竟是小道,论文章放眼国子监,还得首推杨兄和邓兄呐。不知杨兄和邓兄为何不负赋上一首,说不定有幸能入得歆歆姑娘闺房一叙。”
杨遂和邓及相视一眼,呵呵笑道:“在成兄面前,吾二人岂敢说‘诗词’二字?”
“是啊,若是今晚成兄不在,邓某说不上就得赋诗一首,也好和杨兄争上一争。不过既然成兄在此,吾等也就没必要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啦!”邓及附和道。
“哈哈哈哈……”
说罢,包间里大笑连连。
……
盏茶时间后。
一名手抱古琴的素衣女子缓缓走了上舞台。杏眼朱唇,顾盼俏兮,莲步轻移如弱柳扶风。
论相貌身材,算不上绝色,似乎差了赵芸,杨月蝉,李婉儿一筹。
可从这女子身上却有另一种美,柔弱之美。那一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之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想拥入怀中,好好疼惜。
舞台上没有了之前的热闹和刺激,甚至连一个侍女都没有,偌大的舞台成了此女子的独角戏。
将古琴摆缓缓摆放上琴台,燃上一炉檀香,轻柔的动作连带着时间彷佛都走得缓慢。
兰桂坊的群狼目聚舞台,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扰了那女子的淡然之境。
“铮……铮……铮……”
纤手拂过琴弦,朱唇轻启: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
一首“春江花月夜”悠然而出。
唱吧,满场寂静无声。
……
“啪啪啪啪……”韩旭带头鼓起了掌,打破了兰桂坊的寂静。
不得不说此女琴弹得好,唱得更妙。将人带入了“春”,“江”,“花”,“月”,“夜”那个动静相辅而成的美妙意境之中。
“好……”“啪啪啪啪……”
有了人带头,场中的群狼自然不甘示弱,生怕被人抢了风头,连忙鼓掌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