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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后,那四名巡逻兵进入了树林,散开队形细细向前搜索。贝尔·加拉屏气听着他们的皮靴踩折灌木的响声和他们发现赛利姆时的说话声。

不出贝尔·加拉所料,他们停止了搜索。他们只发现一个人越境——而这个人现在就躺在这里,手里还拿着枪。他们只得认为开枪人就是赛利姆,而他们在回击中将他击毙了。虽然经专家验尸后会有不同的结论,但那是以后的事啦。半小时后,那四名巡逻兵抬着赛利姆的尸体,下山回边防总站去了。

贝尔·加拉又等了15分钟,这才钻出刺丛,朝与小路相反的方向走出树林,转了一个大圈绕回到那幢破房子。这样,在走近破房子时就不怕被哨兵观察到了。他拿起背包挂到肩上,开始下山,向前一天下午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不时停住脚步,弯下腰用地质锤敲碎一块岩石,有两次还挑了碎块放进背包,这才继续下山。

第七章

大约就在贝尔·加拉到汽车里,开始驱车回罗克布伦的时候,乌里。伊占被一阵拳头擂门声从梦中惊醒。有一会儿乌里不知身在何处。他裸身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从枕下抓出他那枝加消音器的0。38口径的科尔特左轮枪。

然后他意识到这是在罗马,阳光从关闭的百叶窗缝隙中漏了进来。他又回到了罗马经营的公寓楼自己的套间中。而罗马的警察是不会擂门的,他们喜欢有礼貌地按铃,然后欣赏当你开门看见他们闪亮的制服扣,阴沉的眼睛和凶险的手枪口时脸上那种惊恐的表情。

乌里把枪放回枕下,身上也停止了颤抖。他光着身子轻轻走到门边,打开门窥镜往外看去。代他管理公寓的多夫。托比亚斯正仰着一张胖脸,对着门窥镜嘻笑,露出一嘴黄黄的歪牙。他的擂门是一种以色列似的玩笑。

乌里解开安全门扣,让他进来。“这玩笑开得可不怎么样,”他说道。

多夫泰然地递给他一个小纸袋。“我给你拿早餐吃的面包来了。”

乌里将面包拿进厨房,烧上一小壶水。多夫跟在后面,说道:“昨晚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奥西刚刚告诉我。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累了,”乌里狠狠地说。“有什么事?”

“有个美国人在找你。说他叫西蒙。亨特,住在依克什尔索旅馆,还说你认识他。”

“好,很好。你去罢。”

多夫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不记得乌里何时曾这么容易动怒。他走后,乌里将雀巢咖啡倒入一只卡塔尼亚式大红茶杯中,阴冷地瞅着水壶,等着它开。

他身躯高大,肌肉发达,有两条善于行走的短腿;鹰钩鼻,黑眼睛,是一张典型的沙漠中贝都因人的脸庞。他是一个也门犹太人。自有基督教以来,他的家族就一直在阿拉伯半岛南端流浪。在五代以前,他的家族回到了“希望之乡”。乌里出生在耶路撒冷,能讲七种语言,其中包括两种阿拉伯方言。他在1948年的战争中肚子上挨了一枪,伤愈后就加入“摩萨德”,当上了一名特务。1960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他春风得意之时,而1972年在慕尼黑他却倒了大霉。

1960年,他作为秘密突击队的一员,被派去抓捕阿道夫。艾希曼,此人曾高效率地向希特勒的死亡集中营运送了数百万犹太人。第三帝国灭亡后,艾希曼被宣布为战犯,但他却躲到阿根廷去了。乌里仍记得那个激动人心的夜晚,他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艾希曼的住宅门外抓住了他。接下来是那些个躲避阿根廷警方和纳粹地下组织追捕的日日夜夜。最后,他们终于设法把艾希曼塞进一架飞机,就在追捕者赶到的前一瞬间飞上了大西洋的天空。

乌里因参预这个行动而得到了提升。在后来的年月中他又被提升过两次。1972年,一个恐怖组织的杀手队混进了慕尼黑奥林匹克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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