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铁打的汉子卢老九也看不下去,虽然道长是自愿了,但换做谁也看不下去,因为刘善缘老前辈在江湖上可是为数不多的让人发自内心的敬佩的人。
听完卢老九的话,纪依云笑了,是大笑,是长笑:“放人。我有说过要放人吗?你们各大派,要不要那么天真?正当这是在玩过家家的小孩子游戏?我把你们困在这里,当真只是为了看这牛鼻子老道自刎?”
句句透着一股浓烈的嘲讽之意,听得在场所有人那是无比的心寒,这时候,在场脾气最为暴躁的呼延情然终于压抑不住那么多天憋着的怒火,吼了一句:“血魔!你不得好死!”
呼延灼都没反应过来,她就提剑飞跃上去,血魔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单手身处,往虚空一抓,顿时犹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延倩然的喉咙,将她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呼延灼见状赶紧飞身上去救下女儿,啪啪的给女儿点了几个穴位稳住,再看血魔,各大派的人已经按耐不住了,就算血魔不背弃信义,她杀了那么多人,一样是得死,此时他们是不管刘修缘的死活,竟然想直接蜂拥而上。
就在这时候,一声响彻云霄的“住手”传遍了整个山顶,愣是把所有人都拦住了,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竟然是余年和莫清渊二人,此时余年这家伙终于是出现了,但似乎也没什么用。
纪依云是有些吃惊,这家伙,居然破了自己的血魔乾坤阵,还真有点本事,冲着余年喊了句:“哼,青衣卫的,又是你!”
见纪依云冲着自己喊话,余年竟然一反常态的挠着后脑勺,那表情似乎是有些害羞,应了句:“是呐,好久不见了,依云姐。”
就是那么一句简简单单的“依云姐”,此时竟然彻底的给纪依云的内心来了一击重击,十一年了,没有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姓什么。而此时,那个家伙,似乎是认得自己,开口便叫依云姐。
余年见纪依云果然如同自己所料,恍惚了神情,边走边拿出怀里的手帕,揉成一团丢向纪依云:“依云姐,你可认得此物!”
本以为那是暗器,殊不知瞥见了上边似乎有字,而且貌似还是自己的名字,身处手来接住,摊开在手一看,这手帕甚是眼熟,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依旧散发着纪依云身上特有的那种香囊的味道,而纪依云一时间似乎想不起来这手帕的来源,只记得,这手帕好像是自己的。
这家伙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手帕?他又怎么认识自己的?纪依云的心开始慌乱,出现了十一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动摇,周围的人都在余年的示意下安静了许多,只见余年一步一步的走向巨石边,一边走一边笑如春风:“依云姐,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天山童爷呀。”
天山童爷!当年魔窟洞戏耍血魔的那孩子!纪依云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余年一步步走近的身影,似乎和当年他小时候油滑奸笑的表情给融合到了一起,那个孩子,青衣卫军师竟然是那个孩子!
蓦然间,余年已经出现在了巨石之上,精神恍惚的纪依云竟然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只见余年摊开双手,走近纪依云,纪依云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抗拒,一边向后退一边嘴里自言自语:“不…别靠近我,不要…不要碰我!”
看这反应,余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年的阴影,一直到如今也没有消散吧,纪依云的杀气再起,并且越来越重,就连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余年又怎么感觉不到,可他还是如同浑然不觉一般,依旧摊开着手,毫无警戒之意的在走近纪依云。
下一刻,纪依云无路可退,再退就会掉下巨石,而余年,猛然抱住了她,一份迟来的拥抱,一份十一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纪依云愣住了,她依旧不知所措了。
“不!别碰我!!”
“噗………”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