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早年曾随大老爷走南闯北的跑粮种生意,这些事情他知道不足为奇。
车队的一把手深表歉意的与夕兰商量,“前方路况太差,车队不能前往了,若林公子不急可在临渊镇小歇几日,等路况修理完善再走!”
“需几日?”不是心急,实在有时间限制,她必须在七夕节之前赶到景宁府。
那人想了想,道:“怎么也得七八日!”
“这么久?不行,可有别的法子?”开玩笑,这么等下去,生米煮成熟饭了。
“若是林公子着急,可走水路,等到了碧月城,自有我们陆家车马行接替!”
走水路?夕兰有些胆怯,说准确点,她上辈子算是个水鬼,要不是为救人溺水,也不会被干爹拘错魂,在阴都呆了整整百年,一想到呛水窒息的滋味,她就手脚冰凉,连汗毛都在战悚。
连生看着她忽然苍白的脸色,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夕兰望了望他,笑比哭都难看,颤声道:“水上风景……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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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哮喘症状
“兰儿,你还好吗?别怕,没事,就快靠岸了!”夕兰死死缩在船仓里,一会儿惊慌的四下张望,一会儿又紧闭双眼,嘴里不住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
连生愁的走来走去,一见她睁眼睛就凑到身前安抚几句,可一点都不管用,夕兰看起来不像晕船,问她又说不出哪不舒服,脸色苍白的没一点血色,大热的天,闷在船仓里,不停的冒着汗,月白的衫巾长袍紧贴在身上,却依旧清楚的看出她在发抖。
“兰儿,你到底哪不舒服?”连生见夕兰睁开眼睛急忙又蹲在身旁说话,手里的棉帕子因不停的为她试汗已经发潮,他伸出手想打开船仓的窗子透透气。
夕兰一见快如闪电般挡了下来,紧紧拉住连生的手,此时,她觉得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吸不上气来,没一会儿,脸色泛起潮红,“别……别……开!”
“兰儿……”连生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可这船刚刚进入江面,明浪江的江面虽不算很宽,但也有一千丈开外,再想划回去,也需一两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夕兰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长时间,渐渐累的睡着了,头滑下来,靠在了连生的肩膀上,连生叹了口气,不敢动一下,就这样直挺挺的任她依着。
耳边传来女子匀称的呼吸,看来是睡熟了,他挪了挪身子,将她的头放在大腿上,女子也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的睡着。
连生推开窗子,晚风袭来,带着湿漉漉的潮气,透过窗子能看见一点星空,无垠的天幕,镶嵌着银光烁烁的星斗,他依稀记得,三年前,手捧着书卷的女子,仰天兴叹,空有抱负,每每想要应考却总被老夫人阻拦,胸怀大志不得舒展,郁郁不能语。
她的心思他无意中发现,自此他总能回想起她沉静的侧脸,静的好像整个世界都被定格在了原处,就像是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任岁月流逝,再没动摇。
现在,他们近在咫尺,她的睡颜是这样的宁静,谁能想到她有一双如狡兔般灵动的眸子?他何等幸运,能与她携手一生,嫁做她的夫,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再不放手!
船体晃晃悠悠的行进着,连生一开始还满怀兴致的对着夜空缅怀过去,看着看着也开始打起瞌睡,小船就像是母亲的摇篮,晚风伴着叠荡的江水,曼妙如催眠曲,船舱里,两人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夜色正浓,鼾声起,殊不知命运的大潮正在袭来。
早上的晨露很重,江上传来男子喊号子的声音,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