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下,为什么要杀她啊?”
我话音刚落,底下那一双双眼睛中的神色都开始变得怪异起来,我敏锐的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开始将手背到身后,看起来要掏家伙的样子,还有一人往上走了一步,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天王盖地虎。”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颤抖着,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小,小鸡炖蘑菇?”
那人冷哼一声,目光突然变得无比森冷。
“是内奸!杀了她!”
我,我靠!?
我心中哀嚎一声,叫你嘴贱,就知道吃,是宝塔镇河妖啊蠢货!
无数支断箭顷刻间便射了过来,我刚才不下树,原是恐高,这时就算不跑也不行了。
为何一个恐高的人会在树梢上端着弓。弩做埋伏?三号是谁?是现在这个正撒丫子在山林间连滚带爬拼命逃命的蠢货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虽然这个看起来最蠢的人就是我自己,但是,但是我是在做梦啊!
一入梦境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端着弓。弩的暗杀者,正想着要把这个场景记录下来,等醒过来了加进我的小说里面——没错,我是个写手。
不敢自称作者,因为我只是一个蹲在角落里面暗戳戳的写着巨冷题材的女大学生,一没人气二没读者,每次把文写完了底下也就零零星星几个评论,无非是“我很喜欢你的文哦,希望能加你的扣扣一起探讨,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舞台!XXX…XXX…XXX……”能在这样惨淡艰苦的氛围里面一直默默保持日更三千,从未断更,除了毅力可嘉外,只能说明我品格高尚,童叟无欺。
类似这样的梦其实我做过不少,更加匪夷所思的还有变成种马男驰骋中原广收后宫的……只是这次的梦境异于往常的真实,我觉得我跳下树的时候脚趾一定戳到了底下的硬石,疼的我嘴都歪了。
身体比清醒的时候要轻盈许多,我琢磨着应该是古时候的人都懂得轻功的缘故,连做梦也做的如此一丝不苟,我也是蛮拼的。
只是后面那些追着我的黑衣人,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啊?就算是在梦里,被你们万箭穿心,也是会疼的好不好?
一口气跑下了山,两条腿抖的厉害,却丝毫不敢停下,身后那群人的速度也丝毫不减。我瞥见不远处的码头,几步跑了过去,扬手从身边抽了一捆树叶,往江水上一抛。
豁出去了!
纵身飞跃过去,感觉像是在吊威亚,足尖点着那片飘在江水上的树叶,借力一蹬,又向前飞掠过去。
我去,要不要这么真实!
远远的看见前方隐约有艘小船的影子浮了出来,在江上弥漫的大雾中忽隐忽现,我源源不断的往江水上扔着叶子,心跳的厉害,拿不准自己什么时候会一头栽下去,眼看那艘船越来越近,我鼓足力气拼命往上一跃,跳上了甲板。
脚刚落地我便急急的往后望了一眼,迷蒙大雾里并未见有人追上来,有的只是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浓重雾霭,一团团的漂浮在江面上。
我松了一大口气,这么刺激的梦这还是第一次,飞檐走壁,一叶渡江,简直就是贺岁档大片的开场啊。
定下神,这才看见旁边的船夫撑着船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一张沟壑遍布的脸上司空见惯的淡然,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咂嘴道,“姑娘,你上错船了。”
“借坐一下,借坐一下。”我说着,一边就厚颜无耻的准备盘腿坐下来。
船家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扮,我也这才醒悟过来我这一声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连忙将帽子面巾都扯了,抬头冲他讪讪笑了笑,“我有奇装异服癖,不要见怪。”
“姑娘,这船有人包了。”船家不依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