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委屈地道:“王爷这么说可就冤枉妾身了,妾身自从病了之后,太妃便下令把这些事情交给宁妃打理,妾身这几日连房门都没出过一步,宁妃也不曾踏足灵琦苑,妾身又如何得知这件事情?况且妾身昔日与十八感情也算和洽,又怎么会私自停了她的份例?”
庆王怔愣了一下,“你说是宁妃下的命令?”
王妃道;“是不是她下的,妾身不知道,但是妾身确实不曾听闻过此事,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降罪于妾身!”说罢,眼圈便顿时红了,她病了这些日子,王爷一次都没来过,她心中已经很难受,今日难得见到他来,却不是问她的病情,倒是兴师问罪来了。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身居王妃之位,不奢望他的宠爱,只求他的尊重而已。但是他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让她不免心灰意冷起来。
庆王气消了一些方看到她脸色苍白,眉心带暗色,遂问道:“你的病又犯了?可有请大夫瞧过。”
王妃只转过头去,委屈地不答话。
庆王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兴师问罪,当下软下语气道:“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不问情由就对你发脾气。最近本王事儿多,也不知道你的旧疾犯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本王过来陪你用膳。”
王妃平日里哪得过她如此温柔的问候,听他这样说,那委屈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她道:“王爷若是事务繁忙,就不必刻意过来陪妾身了。妾身最近忌口,只能喝粥。王爷来了,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呼您。”她是觉得自己一身的病气,怕晦气了他,所以尽管心中很想他留在身边,也只好忍痛推他走。
庆王是个粗线条,所谓的姬妾都对他好的不得了,所以他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如今明知道王妃的用意,却只当寻常,关心了两句,便离开了。
他刚出了灵琦苑,经过回廊,便看见宁妃与几个下人往他的方向走来。宁妃瞧见他,遂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庆王盯着她,面容有些冷漠,问道:“嫣儿,是你下令不再给毛苑那边分配份例和口粮的?”
宁妃道:“是妾身下的命令!”
庆王微微一怔,本来还不大相信是她下令,却想不到她竟然承认了。他怔愣之后,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可知道毛苑那边情况多苦?连下人都要出去找活儿了。”
宁妃微微诧异,“这不是她们自个的意思吗?是十八亲自来跟妾身说以后不需要王府供给的一切。妾身也劝说过她,但是她态度坚决,妾身也只能应了。”
庆王冷笑一声:“是她说的?这也太可笑了吧?”
宁妃眼圈微微一红,蹙眉凝睇看着庆王,“这件事情妾身身边的人都亲耳听到,王爷若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他们,妾身省下那点份例钱做什么?那些银子又不会分给妾身。”说罢,她冷冷地率人离开。
庆王拉住她,问道:“真是她自己要求的?”
宁妃甩来他的手,冷冷地道:“王爷若不相信,可亲自去求证,免得说妾身说谎骗了你。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妾身的为人,莫非王爷不清楚吗?”
一说起往昔情分,庆王一定会软和下来。他连忙道:“嫣儿,本王相信你,也没必要求证。依照那女人的脾气,她大概是会这样做的。”在他的记忆里,宁妃一直都是以前那个温婉的少女,不会怨毒,不会害人,她的性格如同百合花般纯洁,连说句谎话都会脸红的。他若是真的应了她的话去求证,只怕她会气得更甚。
而他也相信毛乐言会提这个要求。那女人的性子如同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说不通,还老爱骂人。她搬出去是想和王府撇清关系,这点他原先就知道。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不悦,他又不是瘟疫,她有必要撇这么清吗?
宁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