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的身上,胖胖的小手左右开弓,拍着哥哥的脑袋瓜:“哥哥,哥哥,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郁景希失恋了,阿宝在老尼姑的怂恿下说要跟他断绝往来,心情极度抑郁,被这么一吵,更是烦不胜烦。
“哥哥,我要吃蛋挞,你给我去做,好不好,好不好?”
郁景承实敦敦的屁股在哥哥的肚子上压来又压去,小嘴叽叽喳喳个没完,郁景希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了脾气,一个‘鲤鱼翻身’,嘴里不耐烦地嚷道:“你有完没完了?”
被哥哥猝不及防的一颠,郁景承从哥哥身上掉落,脑袋撞到墙壁,又被训斥,‘哇——’地哭起来。
郁景希并不是真厌恶这个弟弟,见他泣不成声,忙爬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小肉手摸摸他被撞疼的地方,红红的一块,低头,鼓着腮帮子给他吹了吹:“是不是还很疼?”
郁景承哭声小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湿湿的睫毛扇了扇,被哥哥抱着,抽噎道:“不太疼了。”
李婶听到孩子的哭闹声,慌忙推开门进来:“怎么啦?”
“没事没事。”郁景希摆摆手,胖嘟嘟的手指揩掉郁景承脸颊上的泪痕:“就是弟弟不小心撞了一下。”
郁景承一把搂着哥哥的脖子,肉肉的屁股坐在郁景希的腿上,扭头对李婶道:“撞到了。”
瞧着一唱一和的兄弟俩,确定他们没事,李婶这才放心地掩上门出去了。
……
郁景希叉着腰刷牙时,郁景承拖了自己的御用小板凳,踩在上面,热络地帮哥哥拧毛巾。
“哥哥,给。”郁景承把毛巾递给漱完口的郁景希。
郁景希接过毛巾,瞟了弟弟一眼,他正在咧嘴笑,虎头虎脑的,有点傻气:“有没有忘记喝奶?”
郁景承点头,扶着盥洗台爬下小板凳,贴着郁景希站,道:“我喝完才来找你的。”
还好……只是样子傻了点。
郁景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要换衣服,你去叫爸爸跟小白他们起床吧。”
在这个家里,郁景承最听郁景希的话,哥哥要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所以立刻颠颠地跑去敲爸爸妈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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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已经醒了,因为还早,赖在床上没起来,然后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
“麻麻……”郁景承甜甜地笑,跑到窗边。
白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小家伙很有眼色地爬上去,扯了薄被盖在自己身上:“麻麻还要睡吗?”
“不睡了。”她亲了亲儿子软软的脸蛋。
郁景承的左额贴着一块纱布,白筱伸手轻轻碰了碰,这是前两天摔伤的,当时送到医院缝了五针。
说起这事,还有点滑稽,她虽然心疼,但也觉得这孩子是‘咎由自取’。
从小以‘乖儿子’形象示人的郁家老二,前几天回家,当着郁总参谋长的面,突然说要结婚了。
这结婚好呀,郁老太太当场就乐得合不拢嘴,急着问是哪家的姑娘。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郁首长要娶的人是他的前内侄女,郁总参谋长拍案而起,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郁绍庭拦着喊打喊杀的老头子,郁老太太震惊到说不出话,白筱忙着劝婆婆。
只有郁景承,前儿个得了流行性感冒刚痊愈,乐颠颠地骑在自己的小马驹上,小肉手揪着木马头,前后摇晃着,在旁边起哄,火上浇油:“爷爷说得对,二伯不听话,就要说,就要打。”
然后,郁总参谋长挣脱小儿子的控制,冲过去揍二儿子,脚下一个不稳,绊了地毯,撞到旁边晃动的小马驹。
郁景承一声惨叫,跌下小马驹,额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