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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和欢就出院了。
医生说她是疲劳过度加上情绪焦虑才会发烧,所有人也认定她是被高考所累,只有叶和欢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失眠。
当其他高中生整天成群结队出去狂欢,叶和欢却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居生活。
秦寿笙几次三番打电话约她出去,都被她以身体不适回绝。
“高考是有多残害了你的身心?”秦寿笙在那边感慨,挂电话前又不死心地引诱:“我们这次聚会就几个要好的同学,定在五星级大酒店,吃喝玩乐人家起头的都包了,还特意给你留了个名额。”
“不去,头有些疼。”叶和欢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额角。
秦寿笙没再勉强她,只是转了话题:“今天我陪我妈上街,你猜我碰到了谁?就是那个顾晓莉还记得吧?”
“她挽着个男的在商场一楼买哈根达斯,那男的跟我们差不多大,应该不是之前那个老男人,估摸着是真的分了,看她现在那样,也挺腻歪的,我就说嘛,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借着人生阅历玩弄小姑娘的感情!”
叶和欢只觉得太阳穴突然胀痛得厉害,低声道:“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了。”
“你怎么了?真的身体不舒服?”秦寿笙不再嬉皮笑脸。
叶和欢‘嗯’了一声。
在秦寿笙说了‘拜拜’后,她却又突然问:“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连着十几天不联系她吗?”
秦寿笙顿了顿:“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挂了。”
叶和欢将手机丢在床上,仰躺着看天花板,过了良久,她又下床拿过自己的包,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上次被她丢到火车垃圾桶里后来又捡回来的情侣手机吊坠。
她盯着木雕男娃娃,然后重新拿了手机,迟疑着,在键盘上输入郁仲骁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number……”
得到的结果依旧没有变。手机从耳边拿开,叶和欢神情怔怔地,她不明白他的手机为什么会一直打不通,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别人是怎么联系他的?还是说他已经换了号码,只是碰巧不愿意告诉她?
她又不敢去问外公,怕被察觉到什么。
无数的疑惑缠绕在她的心头,叶和欢只觉得胸口沉闷,这一次,她再也提不起勇气去云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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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在六月下旬就公布了,叶和欢的分数不高不低,刚好在夹缝中求了生存。
叶静语的成绩远超一本线三十分,一时风光无限。
“这不怪你,你在国外读的中学,教育方式跟内容都不同,能考上一本爷爷已经很高兴了。”
在分数出来的那晚,叶纪明陪叶和欢一起等到半夜,后来又怕她跟叶静语去攀比难受,一直拿话安慰她。
“我对这个成绩很满意,应该够上艺术学院了。”叶和欢弯起唇角笑,说着,还站起来在老人家面前转了一圈:“凭您孙女的条件,不去当演员绝对是暴殄天物!”
叶纪明也被她逗乐,在去睡觉前不忘交代:“明天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外公,昨天我碰到他,他还问我你能不能考上一本,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也得跟我一样,高兴得一晚睡不着。”
第二天傍晚,叶和欢去了韩家,出门前叶纪明托她带一箱红心猕猴桃给外公。
“外公家应该不缺这个。”叶和欢小声嘀咕。
叶纪明知道她想偷懒,但还是让保姆把盒子给她:“那也是心意,拎个盒子累不到你,我让勤务兵送你过去。”
……
韩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