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看到了她全身的狼狈,尤其是她快烫出水泡的手,眉头紧锁,看向躺在床上一脸骄纵的叶和欢,她没有一点认错的自觉,嘴边还噙着讥嘲的玩味,他压低了声线:“和欢,你有事跟我说,没必要找凝宁的麻烦。”
“我找她的麻烦?”冷冷的笑绽放在叶和欢那张稚嫩的脸上格外刺眼:“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也不知道擅闯者是谁呢……”
严舆感觉眼前的女孩很陌生,没有粘着自己时甜美的笑容,看着他时眼中没了羞赧的情意。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他感到不适然。
叶和欢直直地望进他的眼中:“要是包公都像你这样,估计不止六月飞雪,一年十二个月天天大雪不断了。”
“阿舆,我只是……”章凝宁急着解释。
“我知道。”严舆牵过她的手,没有再去看叶和欢,低声道:“我们走吧,让护士去处理一下伤口。”
章凝宁点点头,抬眸看他,眉目间含情脉脉。
叶和欢望着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两人,愤怒已经远远超过了伤心难受,在严舆带着章凝宁出门之前,她轻轻地喊了他一声:“阿舆。”
严舆闻声回头,迎接他的是一颗大大的苹果,当章凝宁的惊叫声响起时,一个热水瓶已经砸到了他的腿边。
热水瓶的内胆的爆破声令整个走廊都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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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仲骁从酒楼出来,中午喝了半瓶白酒,太阳穴隐隐胀痛,他用手指揉了揉,拿出钥匙给轿车解锁。
手机一阵嗡鸣,有电话进来。
他后仰着头,靠在驾驶位的座位上,合眼假寐,直到铃声响过一分钟,他才从裤兜里拿出来。
“喂?”郁仲骁没有看来电,直接接了。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很轻的呼吸声,他蹙眉:“说话。”
“小姨父,是我。”
女孩软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还带着些颤抖,郁仲骁坐起了身,声音也下意识放低:“怎么了?”
“我刚才不小心打伤人,他们报了警说要抓我去派出所问话。”她强忍的情绪崩塌,满是害怕跟不安:“小姨父,我这样子是不是要坐牢?”
 ;。。。 ; ; 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辩解,还掺杂了她强烈的个人情绪,委屈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话音落下,沉默逐渐在病房里蔓延。
叶和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在眼角处投下剪影,手指甲被她抠的歪歪扭扭,腹部伤口的疼痛和严舆带给她的意外,两者累加,她好不容易明朗的心情又开始转阴,然后听到了打火机点燃时清晰的‘啪嗒’声。
她侧过头看到郁仲骁点了根烟,他也刚好抬头看着她:“我可以抽烟吗?钤”
“……”
叶和欢没反对,心说你都点了,要真在意我的想法,点烟前就该询问我,现在这样倒更像是通知洽。
郁仲骁坐在那静静地吐出一口烟,目光却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平和但深邃的眼神,不锐利,似乎在组织语言,这态势像教导主任要对问题学生进行训话,叶和欢不敢吱声,突然后悔跟他提及搞对象这事。
在中国,大部分家长不赞同孩子在上学时恋爱,哪怕是成年后,未婚同居更是罪大恶极的丑事。
果然,过了半晌,郁仲骁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跟他在哪儿认识的?”
“温哥华,他是我的……学长。”
“同所学校的?”
叶和欢刚想点头说‘是’,对上郁仲骁像是能洞悉她那点心思的黑眸,到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