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开门。
还有人暧/昧地看向裴祁佑:“我们去请,人家不一定会来。”
裴祁佑喝了口热茶,过烫的液体滑过咽喉,仿佛要灼烧了他的喉头一般,他扯了下嘴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面对旁人的揶揄,没有过多的表示,其他人见他这样,渐渐觉得没意思,也就没真的跑去开门叫人。
裴祁佑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我怎么听我婆婆说,她上回打牌遇到郁家的小儿媳妇,好像也叫白筱呢。”
“应该不是她,上学那会儿,我听说白筱家境很一般啊。”
男同学的妻子抱着两岁的儿子从洗手间里出来。
那位男同学连忙过去从老婆手里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包厢里有些热,孩子的尿不湿取掉了,穿着开裆裤,双手胡乱挥舞着,咯咯地笑着,裴祁佑看到同学的眼里满是初为人父的欣喜。
不知为何,这样的一幕令裴祁佑觉得非常刺眼,他不由想到了白筱牵着孩子和郁绍庭站在一起的画面。
有些感情在日晒雨淋后,不但没有风化成沙,反而被拂开了那层尘埃,变得愈加明晰。
当厉荆说在这边遇到白筱时,裴祁佑下意识的念头便是——她是跟郁绍庭一起过来的吧?
……
一群朋友玩到晚上十点,有人站起来告辞,说是家里老婆打电话来催了,脸上挂着笑,却没不耐烦。
“那我们也散了吧。”其他人也纷纷丢下棋牌。
裴祁佑在听了‘白筱’的名字后,几乎就没再说过话,这会儿,也拿了外套起身跟大家一起离开。
刚巧,正对面的包厢门也开了,大家很默契地齐齐转头望过去——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拉着一个女孩从对面包厢出来:“快点快点,再晚,卖烤番薯的就要走了!”
“白筱?”已经有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裴祁佑看着对面转过头来的白筱,眉目间淡淡地,好像跟她,也不过是一般交情的同学,心中,却已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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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声偏头,看到一群男女,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在他们之中,她一眼就瞧见了裴祁佑。
在电梯口遇到厉荆时,她有想过裴祁佑也在这,但没想到,他就会在他们对面的包厢,还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我就说不玩这个,尤其是辛头,逢赌必输……”
徐承阳说着话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白筱跟郁景希,问了句:“不是去买烤番薯了吗?”
然后他也瞧见了对面的一群人。
紧跟着,路靳声跟辛柏他们也出来了,两拨人,就这么,面对面挤在了走廊上,一时相顾无言。
丰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或是名媛淑女都会自动分划成一个个的交友圈子,有些人虽然不熟悉但也听人说起过。
“白筱怎么跟他们在一起?”有人暗自唏嘘,那语气,不像是羡慕,反而是嫌弃。
尤其是当颜靖也出来后,裴祁佑这边的人不少蹙起了眉头,不禁都想起了当年的‘丰城四小霸王’,即便后来改邪归正了,从医的从医,从商的从商,但他们在圈子里名声并不好,知情的人都不太愿意跟他们结交。
所以,当他们发现曾经裴祁佑的女友,跟辛柏这伙人厮混在一起时,那样子,简直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白筱发现很多‘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蹙了下眉心,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也怪不得她,她上学时恪守本分,对外,从不提自己是裴家领养的孩子,交往的朋友也都是一般条件的同学,所以并不知晓此刻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