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进浴缸,往浴球上倒了沐浴露,过去要帮他搓背。
蹲着太累,她下意识去找摆在卫浴间里的板凳,但一时没找到,咕哝:“去哪儿了……”
“昨晚上承承拿走了。”郁绍庭随口道。
白筱搓背的动作一顿,哪来还看不出他刚才是装醉,其实脑子清醒的很,她嚯地起身,觉得又生气又好笑:“亏你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装模作样,让我个孕妇来伺候你。”
“谁说我装,头还晕着呢。”郁绍庭抬头看她:“你要不情愿帮我洗,也进来一起洗洗,也节约水跟时间。”
白筱眼梢余光瞟见他浸在水中的身体突然发生了某种变化,一张脸通红,又羞又恼,直接把满是泡沫的浴球往他身上一砸,丢下一句‘臭流氓’,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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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郁绍庭洗完澡出来,除了腰间围了条浴巾,身上再也无其它衣物。
卧室亮着灯,但没有人。
自从跟白筱在一起,有些习惯潜移默化地改了,换做以前,洗完澡,他会用打火机点一根烟,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漆黑的前方,偶尔抽一口香烟,在袅袅烟雾里,或放松自己,或想着事情。
有时候,来了烟瘾,还会靠坐在床头,抽完一两根烟后再休息。
只是现在,每每入夜,身边多了一个人,加上……只要他在卧室里一抽烟,立刻会有一双眼瞪他。
郁绍庭四下看了看,又拉开衣柜,然后房门开了,白筱进来,正好跟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柜门。
白筱的头发盘起,身上穿了睡衣,怀里抱着换下的脏衣服,刚从外面洗完澡回来。
不想搭理他,她直接越过他,去了卫浴间,把衣服放到篓子里。
再出来,郁绍庭已经靠在沙发上,手指揉着太阳穴,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她,说:“解酒药在哪儿?”
“……”
白筱掀了被子,睡觉,辗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郁绍庭又坐了会儿,才起身到梳妆台前,拿了一颗解酒药,握着杯子侧头问她:“开水壶你放哪儿了?”
见她不出声,他又到茶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吃了药,上/床,贴过去,想要去搂她,白筱嫌弃地推开他:“一身烟酒味,难闻死了,别碰我。”
“我都洗过澡了。”他不放弃,又蹭过去。
白筱不让他碰,抱着被子一个翻身,嘴里不忘挤兑他:“臭豆腐放到水里浸半小时,难道就不臭了吗?”
“……”
郁绍庭牢牢抓着她乱动的双手,身体贴上去,在她耳蜗边喷气:“还跟我闹?你的心眼就这么点?”
“说我之前,先反思一下你自己。”
白筱的手被钳制,只能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放开我,你不要睡,别打扰到我。”
他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温香软玉在侧,嗓音更沉了几分:“是不是我平日太纵着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手往哪里放呢?!”白筱脸涨红,想要把他伸到自己衣服里的大手扯出来。
“我摸自己的老婆怎么了?”
白筱被他揉得呼吸急促,又挣脱不开他的双臂,心想,自己还生着气呢,立刻稳了气息,淡淡道:“我不愿意,你就不能勉强我,在婚姻法里,你这样的行为是非法的。”
郁绍庭低声笑了,薄唇贴着她的耳朵:“那法官问你,不愿意还怀孩子了,你怎么回答?”
“……那是因为被你骗了。”
“你都几岁的人了,还被人骗,”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