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般看着他的脸由一开始的震惊转为呆愣、麻木,又猛地通红一片,混乱到慌不择路地边推我边把牙齿下意识往下咬。
“唔……”发出声音的是我们两个,我故意没躲,白哉弄巧成拙,把我们俩的舌头一刀切了,说不上谁轻谁重,反正肯定都很疼。
白哉用手捂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我就对他咂吧咂吧嘴,品了品两人混合在一块的血的味道,用疼得发麻的舌头略微含糊地说:“挺甜的,挺好。”
“这屋里没监控,四十六室、总队长、蓝染都没有,我就是想亲亲你。”在他恼羞成怒到眼看着要暴走的表情里,我淡定地笑着把嘴巴故意弄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补充道:“是真的,想你了。”
白哉眉心轻轻蹙了一下,他犹豫着把手放了下去,露出被我咬得破了几处皮的嘴唇,两片唇的中间还有点血色,显得特别触目惊心,周围的皮肤变得格外苍白起来。
他盯着我好半天,才用几乎是轻柔的声音说道:“旅祸来到尸魂界后,我就把浦原商店周围的区域监控了起来,昨晚果真发现了一个非常像志波海燕的人,只是他是个人类,我想应该是义骸。”
我沉默着,因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哉既不问我昨晚去了哪,也不问我关于旅祸或蓝染的事,他甚至刻意回避我刚才的粗鲁行为,这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这样的事,海燕肯定会知道,他虽然藏了起来,但一定有自己的方法关注尸魂界的动静,同时关注蓝染。”我机械地说着,叹了口气,抓起白哉的手捏了捏,就势把他的肩膀揽住搂了过来,下巴轻轻放在他颈窝上,闭了闭眼睛。
白哉顺从地什么也没说,任我抱着,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像个安静而温暖的人偶娃娃。
“海燕太重感情,如果受到伤害的是他自己,多么严重也都有被他原谅的机会。可伤到的是他最珍视的人,他的理智便不起作用了,他恨蓝染,连带着也不再信任我跟浦原,这都在情理之中。”
白哉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想我说的话,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下巴尖儿很轻地在我肩膀上戳了几下:“不错,原来你已经想到了。”
他不再说海燕的事,不吱声,甚至也没再推开我。
隔了好一会儿,我问道:“你这两天都在监视现世?想看看海燕会不会出现?”
白哉满不在意地说:“只是偶尔去看,也是为了监视旅祸……”
“嗯,我知道了。”我忽然打断他,手掌压在他背上,把他用力按在怀里,脸蹭了蹭,努力平息心里泛起的酸涩。
这两天因为旅祸,全静灵庭十三队只要睁着眼睛就要巡逻加搜查,那么白哉所谓的“偶尔”会是什么时候?结束了一天紧张的巡逻,同为队长,我自然知道有多少队务还要在普通队员休息后必须处理,白哉是在完成这所有的事之后,还要顶着监视器一点点回访录像,捕捉每一个可疑的人影吗?
他随意的一句“偶尔”,是接连两夜的彻夜不眠吧?
我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特别沉,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哉,”我把脸埋在他肩窝里,一说话,嘴唇便不可避免地在他锁骨上擦过,白哉的身体明显被刺激的一僵,我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即便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的……是我,是我把你的步调打乱了……其实你不必……”
这一回是白哉打断了我,他的气息突然重了起来,手绕到后面几乎是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往后提起来,从自己身上扒下去的。
我看清楚他的脸,自动消了音。
白哉看起来很生气,虽然他经常生气,不过现在尤其严重,漂亮的五官紧紧绷着,随着他的深呼吸,鼻翼一下下地抖动着,眼睛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