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暖也注意到了。
关泠的情况似乎有些糟糕,她的头发乱了,脸色苍白,嘴唇被咬破了好几处,脸蛋上也有清楚的巴掌印。
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狈极了,全然没有她前几次见到的那样惊艳脱俗,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我……父亲有意要举家迁回锦城,所以派我来先了解国内现在的情况。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可以离你这样近。
所以一下飞机,就打的到你这儿来了。
没,没想到,上了一辆黑的。
那个司机,他……
我没关系的。
我只是想要看你一眼而已,我马上就走的。希望,没有造成你……还有苏小姐的困扰。”
洁白地贝齿咬在嫣红的唇瓣上,她说着,就要从地上站起,结果大概是因为在地上蹲了太久的缘故,双腿还没有站直,身体就摇晃了一下。
但她还是竭力稳住身体,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她像是践行自己方才的话,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见边城一眼,现在见到了,没有做任何的纠缠,立即识趣地离开。
“夫人,我们进去吧。”
边城脸色平静,他用卡刷开别墅的大门,牵着苏浅暖的手往里头走去。
“嘭!”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苏浅暖的心底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只原本牵着自己的手,忽然落了空。
耳旁有风吹过。
苏浅暖低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右手,指尖一根一根地收拢。
她没有回头,一个人进了别墅的大门。
“苏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少爷呢?”
之前少爷不是打电话回来说要和苏小姐一起回来用餐么?
怎么只有苏小姐一个人回来了?
苏浅暖走进大厅,言冰就迎了上来,没有见到边城,奇怪地问道。
难道,少爷临时有事,不能回来用晚饭了?
言冰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不远处,边城抱着昏迷的关泠,缓缓走了进来。
饶是向来冷静的言冰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少爷竟然当着苏小姐的面抱着别的女人进家门,这是,这是婚变?
言冰下意识地朝苏浅暖看去,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夫人的侧脸,但从夫人的侧脸,她就能够感觉得到夫人的不开心。
真是的,少爷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当着夫人的面抱别的女人进门!
“去把夏雪叫到二楼的客房。”
边城对还站在原地的言冰吩咐道。
边城有令,言冰不得不从。
“是,少爷。”
……
“什么?少爷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家门?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可不要骗我!”
言冰去找夏雪的时候,夏雪正在调配新药。
对于一个医学发烧友而言,夏雪的业余爱好就是没事倒腾倒腾什么新药膏、新药剂之类。
听言冰说边城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夏雪险些没把手里的药膏给打翻了。
他们,少爷,抱了一个女人进门,还是当着夫人的面?
这,怎么可能?
少爷那么妻奴的一个人!
“真的!夫人的样子看上去可难过了。那个女的好像昏迷了,所以少爷让我来……哎,你先赶紧随我去客房吧。但愿这当中是有什么误会。”
“嗯,好。”
夏雪脱下身上白色的实验服,随言冰来到了二楼的客房。
房门没关,夏雪象征性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