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可真对得起他,意思不就是职责她对不起他?
可她,何曾对不起过她?
……
边城穿过马路,打开车门,发泄似地,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小陈坐在驾驶室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心想,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先生已经推了“方广”的经理,担任什么无聊的颁奖嘉宾的,不曾想,一个小时前,路过这里,又改变了主意,要他打电话告诉韩总,他们临时有事儿去不了了,完了后又让他联系“方广”的给经理,说是同意来当这有奖竞猜活动的嘉宾了。
按照计划,今天上午,先生应该是和领辉的韩总,去西郊的高尔夫球场打球,顺便谈一谈合作案的事情的。
只是边城一看就心情不好,小陈也不敢多问。
先生如今的脾气可比不得六年前。
六年前,先生脾气虽称不上好,可那喜怒哀乐都是明摆在脸上的。
而且往往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挤兑挤兑人,也就过去了。
哪像现在,天天绷着张被人欠了千亿百亿的脸,一天到晚也不见开口说几句话,脸色深沉得就跟他老家前的那片汪海似的,深不可测。
小陈发动车子,将车子从车位里倒了出来,准备往瑾山路开去。
中午边老爷子约了先生吃饭,先生早前答应过的。
小陈刚把车子掉了个头,就听边城冷冷地吩咐道,“跟上前面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边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把苏浅暖给抱进车的万千泉,眼底一片阴鸷。
这两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个小男孩,看上去至少四岁了,孩子,是离开他身边之后有的,还是……
边城想起苏浅暖第一次见万千泉时,就表现出得不同于对其他人的兴趣,眸光一沉。
最好,别是他想得那样!
疑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即便是原本再坚不可摧的关系,一旦滋生了疑心,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心底发芽,破茧而出,摧毁信任的基石。
如果是六年前,边城是断然不会怀疑苏浅暖会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可是一个能够一言不发就彻底从他生命里消失的女人,对于这样的苏浅暖,边城显然不愿意再百分百相信她。
哎?
小陈被边城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给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先生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先是大路上的忽然跳车,又临时爽约,现在,还要他跟踪一辆陌生车辆?
别看小陈心里杂七杂八地想了一通,动作还是很利索地。
超车,滑进直行道,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跟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六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人到母亲的角色的转变,也足够一个青涩的青年到稳重男人的蜕变。
老胡在车子开出不远后,就发现了后方车辆有人跟踪他们。
“万总,有人在跟踪我们。”
老胡瞥了眼后方的宾利车,向万千泉汇报道。
跟在万千泉身边多年,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小陈非专业人士,就算他刻意保持了距离,还是被老胡给发现了。
事实上,早在刚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万千泉就已经发现了后面有车辆在跟踪他,他甚至不必猜,也知道,跟踪他们的人是谁,有怎样的目的。
倒是苏浅暖听了以后,身体一僵。
有人跟踪他们?
是,边先生吗?
为什么呢?方才他分明是误会了迟迟和万大哥的关系,以为迟迟是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