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抢他手里剩下的半个瓶子。
男人本就醉成了一滩泥,这一推搡,就向后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仍是不清不楚的骂声。
“我操!你他妈谁啊!”姜彻晃晃脑袋,将手臂在身上狠命擦着。这里是个拐角,少有人经过,外头太吵,也没人注意到这边。估计这人是喝醉了,没人管。
男人爬起来,捡起酒瓶又要扑上来砸,骂道:“他娘的玩儿老子女人还不知道老子是谁!我今天就他妈砸死你!”
姜彻将手上的血在裤子上一蹭,一拳抡圆了打在他肚子上。男人叫了一声又倒下去。小时候没少打架,姜彻借势压这人身上,一手扼着颈子,一手捡起酒瓶,朝着他的脸就要砸下去。
男人醉得厉害,也不动弹,眼神又换散开来,嘟囔道:“都是贱人……玩儿我老婆,我老婆……都是贱人……程湘婷,程……”
姜彻一愣,松开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颈上的力量没了,男人本来憋红的脸慢慢恢复了白色,看清楚姜彻,一骨碌把他甩下来。姜彻慌忙再去压他,却是按不住了。
“姜彻是吧?他奶奶的,老子……”男人醉眼朦胧地又要扑过来,脚下一滑,一头扎在地上。
姜彻扶着墙,轻轻踢踢他,见这人还喘着气,便擦擦脸上的血,提着酒瓶出来。迎面也不知道遇上谁,指指里头,蹲坐在地上开始喘。
这边见了血,人群一时慌乱起来。喝酒的看电影的都涌过来。
李成庆拨开人群,见是他,忙喝退两边的人,大声喊:“把柏月叫来!快!”
程锐见这边一团热闹,也想过来,却被林柏月拦着了:“我去看看,你别乱跑。当心挤着!”话没说完,就见人急急忙忙过来,拽着她就往那头跑。
林柏月过来时,姜彻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听见她说话,还咧着嘴傻笑:“姐,我现在真觉得,你跟白衣天使似的。”
林柏月不说话,给他看伤口,又张罗着要找人把他送到药铺,等李成庆开了辆面包车过来,把他安置好,才松口气说:“你就是嘴贫,都什么时候了。”
姜彻笑笑,有气无力地说:“我小时候,不都是你给我扎伤口。”
林柏月没回答,倒是开车的李成庆说:“姜块儿以前就喜欢挂彩,哪天出去不得见点红。”
胳膊疼,脑子倒是清醒了很多,姜彻靠着椅背,想了想讪笑道:“其实我就是想让月姐给我扎扎。不过实话说,扎得挺难看的。”
“我去你啊。不管你了。”林柏月说。
姜彻傻呵呵地笑,低着头发了一会儿呆,又想起程锐,问他怎样了。
李成庆说:“没事儿,毛子在。我让他料理那人,顺带留意着他。”
“哦……不行!你赶紧回去,让毛子注意点儿,别把人整出事儿了!那可是——”姜彻一激动就要起来,不小心又扯了手臂,疼得一句话断在喉咙里。
林柏月按住他,埋怨道:“你别乱动,一会儿又流血了。”
姜彻乖乖坐好,不动弹了。
“敢欺负我兄弟,就得自己掂掂斤两,我大姐结婚,还敢来闹场。要不是见血了不吉利,这事儿就我自己来了。”李成庆手下稳稳当当开着车,说话也平平静静的,“姜块儿,他打的可是哥的脸。”
姜彻嗯了一声,林柏月拿了毛巾给他按着伤。
李成庆从后视镜里看看他俩,问:“那人谁?”
“小锐他爸。没什么大事儿,你别给人整坏了。回头让程姐知道了不好弄。”
李成庆沉默片刻,说:“这事你别管。”
庆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姜彻便不做声了。
李成庆把他送过去就走了。林柏月给他包扎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