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说到做到,我会永远喜欢你的,我比谁都喜欢你。”
姜彻揉揉他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了。”
两人说完话,程湘婷也收拾好了,在客厅坐着,见他俩一前一后,隔了一米多出来,忙起身,柔声道:“歇好了吗?”
姜彻问:“等很久了吗?程姐你可以敲门叫我们啊。”
程湘婷摇头,也不多说,又看程锐穿得太少,拿了围巾给他戴上。
三人一起出门,走廊上磕磕绊绊的,瞧在眼里本是萧条模样,但姜彻看前头程锐低着头小心跨过一只小煤炉,竟觉得生发出温柔的感觉来。他刚刚做了关乎人生前途的大决定,心情波澜跌宕,眼前一片迷茫雾气,直到这时候才有回到地面的踏实感。
总是要磕磕绊绊地走,赖好也是在走吧。
为了方便照顾程锐,程湘婷想在店铺周遭找地方,三人便去了河滨。沿河一排房屋多是独院,一楼门面房,二楼和三楼住人。巷子里也都是挤挤挨挨的住户,一抬头便能看到窗前挂着的湿衣服,滴滴答答直往下落水。
程锐一路上都很乖,话不多,问了倒也答。问房子时在外人面前虽然沉默,表情倒不至于冷淡。程湘婷这才相信孩子真的没事,言谈间对姜彻也愈发客气。她想要两室一厅的房子,月付或以息代租都可以,在姜彻看来,已算是大手笔——他还欠着好几家的钱,不说李成庆,只冯英家为婚礼筹备的资金,都要算在账上。程湘婷有意和他做邻居,见有空房时都要留意他一眼,看他脸色也猜出钱包紧迫,便不多问。连逛了好几家,姜彻看她都不说要租,便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程姐不考虑一下?”
房东是个老太太,孩子们都不在,乐得家里热闹,见姜彻说话,也点头道:“是啊,你看这一片大家都租房子,我也花不了多少钱,图个热闹,咱家租金比他们都便宜,房子又不旧。”
程湘婷犹豫道:“好是好……”
“闺女,你要是嫌贵,我再给你便宜五十块。”
程湘婷看向姜彻,问:“阿彻呢?你要住怎样的?”
姜彻苦笑,说:“阿姨家剩的都是两室一厅,我自己住,要不了那么多。”
老太太看看他,又看看程湘婷,惊讶道:“你俩不是一家的啊。”
姜彻忙摆手否认,程湘婷也解释说只是想做邻居。倒是程锐站在姜彻身后,抓住他一根指头,本想说“当然是一家”,话到嘴边却只剩了一声“哥”。
老太太笑道:“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看错啦看错啦!原来只是想做邻居啊,邻居……”她想了想,一拍脑袋,说,“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行,我跟你们说啊,我家房子旁边,就是靠街边那家,开酒吧那个,你们知道吧?他家有房子的。”
程湘婷皱眉:“酒吧?”
老太太说:“唉,你家有学生,哪能住酒吧呢!你就带着孩子住我这儿,我是说这小伙子!你看你年轻,又不上学,住他家不挺好?他家有一室一厅的房子,就是因为在酒吧上头,租金便宜,还一直没租出去,你们年轻人总不嫌吵吧?这不挺近,还是邻居。”
姜彻只要便宜,便说去看看。
酒吧这时候还没开门,老太太亲自上阵,在楼下帮他们喊:“小魏!小魏!快起床了,有人来看房子!”
喊了一阵,二楼的窗子才打开了,露出个头发凌乱的脑袋,懒懒散散地说:“等下。”
这房子靠着湖滨路,一楼是酒吧,二楼房东自己住,三楼一室一厅,还有一片屋顶,算是个小院子。房东叫魏宁,老太太说都过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个,整天吊儿郎当的,人又懒,还不爱出门。魏宁趿着拖鞋给他们开门,哈欠连天地带人上楼,说:“要上去只能从酒吧里走,所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