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骨爪朝沈对愈近,直逼沈对膛前。
沈对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邪风袭来,将要涌气反击,却见目前突然凭空竖起一列列紫芒,似一把把镰刀锋利,令人生畏胆寒,瞬间将两人格挡,还没来及反应,沈对便又感到左臂被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扯住,将他向一旁用力一撇,沈对退步驻足,朝前一望,这才见到拽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师父紫须翁。
此时的紫须翁正挥舞粗袍,只身挡在自己身前,搔着脊背,面色从容的缓道:
“怢阴掌这么阴损的武功你都使得出,你可真不要脸,好徒儿不用怕,为师帮你教训教训他!”
紫须翁收手再涌一掌,只见脚下顿时又涨出数列紫芒,直逼刀客四旁,将其团团囚住,动弹不得。
“怢阴掌?!”
沈对这才从紫须翁口中得知,方才那刀客使得便是怢阴掌,瞬间大惊失色。
“奉运队是你劫的?”沈对冲刀客喊道。“你就是廖仲!”
就在这千钧一发,刀客趁紫须翁与沈对说话之际,从袖袍之中探出一铁球,直直的朝地上一摔,只闻“乓!”的一声,铁球瞬间碎成两半,散出墨绿色的烟尘。
“师父!别让这厮走脱!”沈对急忙朝紫须翁呼道。
紫须翁立马将右手合实握紧,只见那数列紫芒“叮!”的一声瞬间收紧,牢牢的相互纠缠在一起,沈对心想这回这厮不被绞成肉泥,也要被大卸八块了,没曾想墨绿色的烟尘慢慢从缝隙中缓出直到散尽,却也不见刀客身影。
“这孙贼,打架不行,跑得倒挺快!”紫须翁抬袖碎散紫芒,背起手轻缓道。
“我的刀!我的刀!他顺走了莾伯刀!”
沈对焦急的四处张望,翻檐查探这厮逃窜的方向,直到终于确信没有留下一丝踪迹才舍得灰溜溜的跃下房檐。
“早跑出城了!”紫须翁薅了根狗尾巴草剔着牙道。
“他就是廖仲!既然他想杀我,他就不会罢手!”
沈对望着巷口自顾自的言语道。
“走,师傅,陪我去捉他!”沈对又紧接着转头对紫须翁道。
“啊?去哪捉?”紫须翁回首疑道。
“去他家!”
沈对此时在心里已经认定这位刺杀他的蒙面刀客一定就是廖仲,于是暗自盘算他既然回了因都城,就一定会回家看望老母,这时师徒二人埋伏在廖宅正好可以守株待兔,来个瓮中捉鳖!
霎时,沈对卸了官服,随后同紫须翁匆忙奔至廖宅,将至门前,紫须翁刚要提袖去推门,便被沈对拦了下来,沈对抬起双指,指了指屋顶,紫须翁瞬间无奈道:
“啊?又上屋顶?”
随后沈对拽住紫须翁,一齐跃去廖宅屋檐之上。
沈对躬身伏在屋顶上缓缓向宅内蠕动,紫须翁也跟在沈对后面蠕动,还不止的小声嘀咕道:
“小老儿我好歹在江湖之上也是有些威名,如今却天天跟你这小屁孩爬墙头,若被江湖上的同道知晓,岂不羞死小老儿我!”
沈对赶忙回首冲身后的紫须翁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努力抻头,向屋里不止的探查,只见屋内老妇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盘算着佛珠,闭目默颂着经文。
“这老太太谁啊?”紫须翁也学着沈对在身后抻头问道。
“这是廖仲的老母,廖仲若回因都,肯定放心不下她,所以必定会回来探望她母亲,咱师徒俩就在这守株待兔!”沈对双目坚定不移的望着屋内轻声缓道。
“行,那你先盯紧,小老儿我先睡一觉,一有情况你就叫醒小老儿我。”言尽,紫须翁便翻了身子,用手拍着肚皮,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小憩起来。
没过多久,沈对也有些困乏,不止的打起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