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突然惊醒,“蹦”的一声,立起身子,吓坏了一旁的沈忆柠。
“水,水,水!!!”
沈对疯了似的呼叫。
沈忆柠闻声,奔至桌前斟了满杯水,捧给沈对,沈对接过水,一饮而尽,饮尽便又发作呼叫:
“水,水,给我水!!!”
沈忆柠紧接着又满了一杯,送了过去,沈对夺过,又一饮而尽。
“还要,还要……”
沈对一步跃下床,奔到桌前,提壶开始往嘴里灌,不一会,壶水也尽了。
沈对的眸神渐渐稳定下来,退步瘫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沈忆柠见沈对如此,急的哽咽道:“昨儿个还好好的,只一日,怎就成了这般模样。”
沈对闻声,铮了一下,喊道:
“忆柠,忆柠呢!!!”
沈忆柠闻唤,再掩不住泪意,“哇”一声哭了出来,移步沈对身前泣道:
“我在这啊,阿对,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对望着眼前的沈忆柠,愣了一下,突然把她揽进怀里。
沈忆柠也愣住了,眼泪立马被收了起来,一抹羞红涌上了双颊。
“阿对……”
“忆柠,忆柠,忆柠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真他妈的吓死我了!”
沈对紧紧搂着沈忆柠,怀中的沈忆柠已经羞的不得动弹,心跳的厉害,双颊越发滚烫,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当然没事,你说叫我回来,我就听你话直接回府了。”
“沈对!”
屋外传来一声呼喊,离屋越来越近。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只见门外站一少年,身着金纹绛锦袍,十分华贵,浓眉横飞,轮廓分明,鼻峰高挺,一双乌黑满璨的眼睛竟比那女子生的还漂亮许多。
“你俩这是在干什么,畜牲啊,沈对,纲常伦理你们二位视若无睹啊,你们也太性情了,克制住啊,二位!”
少年怀里裹着一大堆盒子,堆着高出一头,一进门便看见抱在一起的沈家兄妹,惊得一个没站稳,差点把盒子颠落。
二沈见少年闯了进来,紧着放下了手,尴尬的散去两旁。
“蒙玉德你胡吣什么!”
沈忆柠羞斥道。
“小王爷,小王爷!!!”
只见门外,跟来一翁,头顶一方锦帽,鬓皆灰白,几步尚见,虽年事已高,但体力却毫不畏少。
“小王爷,你跑的也太快了,都说了我帮您拿,要叫门口您府上小仆望见您亲自受累,还不回府说给王爷听,到时再怪罪下来,责师堂府不懂礼数,可叫小人怎么跟老师堂交待!!!”
“刘管家,你这腿脚太慢了,我怕你误了沈公子的药期,你就先下去吧,下去吧,有事再唤你,下去吧。”
言罢便赶着刘管家向外走。
“好好好,小人先去,公子小姐们聊着,我再派下人们送些茶点过来。”
言罢便躬了出去,合上了门。
“你啥时候醒的!”
这蒙玉德便是东成王府的四公子,也是东成王府唯一的独子。
东成王今已耳顺,膝下本有一子二女。
大子唤作蒙伯正,历国十年战死于北严,二女蒙鸳远嫁南凉,三女蒙霜死于疫疾。
蒙玉德出生时亦逢疫疾,险些夭寿,幸遇一僧点化,终将本名“蒙玉”之后补上一德,这才留住了性命。
沈对回过神来,凝着眼前的沈忆柠,梦中之险历历在目。
“我……我不是被一庞物甩下悬崖了吗?”
“阿对,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傻了,在胡吣些什么呀,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