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不要想太多,她就是个疯子……”
南笙看着秦瑟:
“瑟瑟,你快乐吗?”
唐七七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固然让自己心绪难平,可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南笙早已经不是一个草木皆兵的人,她的精神状况也并非是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刺激到的,尤其是唐七七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话语,更是不可能让她有任何的情绪变迁。
她在乎的,是唐七七口中秦瑟和唐牧川的关系。
听起来,似乎很不好。
秦瑟不曾想到南笙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还在关心自己,一时之间荒芜了五年之久的内心突然的就被一股清泉所灌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枷锁有了释放的痕迹,她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笑了笑,说:
“阿笙,没有人可以真正随心所欲的生活,现在的我谈不上快乐,但我很知足。”
南笙看着她:
“他对你不好吗?”
“这不怪他,我对他也不好。”
南笙蹙眉:
“何必呢?”
秦瑟苦笑:“是啊,何必呢?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要改变这个现状,可是每一次都会将关系搞到很僵,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再做什么了。”
南笙握住了秦瑟的手: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开呢?”
秦瑟看着南笙,许久都没有回答。
她本是适合独自生活的个性,如今却和另一个人紧紧牵扯到了一起,明明知道最后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可是她却没有中途退场的权利,她想离开,只是那把解开枷锁的钥匙却并不在她的手上。
许久之后,秦瑟笑笑:
“外面有些热了,我们进去吧。”
——
南笙去洗手间的时候,秦瑟打电话给唐牧川,电话很快被接听,一贯冷清的声音:
“有事?”
“唐牧川,你应该知道唐七七对南笙意味着什么,请你不管用什么方式,别让她再出现在南笙的面前,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电话那端的唐牧川有短暂的沉默,因为不是面对面,所以秦瑟并不能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只是在静默了几秒钟之后,重新听到了他的声音:
“秦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命令我?”
“随你怎么理解,我不希望阿笙再因为唐七七而受到任何伤害。”
唐牧川轻笑一声:
“你这刺猬的姿态,我真是许久未曾看到了。”
秦瑟气结,当即挂了电话。
是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唐牧川面前发脾气或者动气了,两个人朝夕相处,该磨合的都已经磨合,该妥协的也早已妥协,她如今生活的更像一只没有情绪的布娃娃,任何的情绪和脾气都是没有的。
而南笙的回国,则激出了她的另一面。
这让唐牧川雀跃的同时,却让秦瑟隐隐不安。
似乎都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站在落地窗前静默了一会儿,将唐牧川带起的坏情绪全部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南笙还没有从洗手间出来的迹象,她微微担心,走过去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阿笙,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秦瑟心下微沉,没有再敲,直接推开了门。
只是一眼,便愣在了原地,一颗心也停止了跳动
南笙站在马桶旁,她的白色连衣裙的下身全部沾染了血迹,双手也是,整个人是慌乱且局促不安的,白色的地板上也是血迹斑斑,秦瑟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