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而了,断不会牵连两位。”
薛老三前面的话,听得二人直犯迷糊,最后一句话出口,却是惹了众怒。
“薛老弟,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虽然才认识一天,可真是对脾气,再说一起喝的酒,一起吃的肉,怎么就不能一块儿抗事儿,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你也太小看我彭某人了!”
说着话,彭春不住怕打着胸膛,瘦骨嶙峋的身体捶得好似要裂开。
崔原则也摇头道,“义之所在,虽千万,吾往矣!”
薛老三知晓这二位弄拧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抗事儿,殊不知,在他薛老三这儿,只要没抓现行,眼下的这点事儿就不是事儿。
见这二位情绪激动,薛老三也不解释,抱拳告饶一番,便翻上床睡了,没多会儿,便传出了呼噜声。
崔原则,彭春二位相视一眼,满脸苦笑,打死这二位也想不到,这位大爷的心竟是这般大,大得快没谱了。
然,事到如今,这二位还能做什么呢?好像只有睡觉。
不管睡得着,说不着,这二位还是都在床上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眼见两人便要睡得瓷实,忽地,悉悉索索,便听见开门声,彭春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翻身便跳下床来。
就在这时,薛亮的胖脸出现在了门外。
“啊”一声叫,薛亮转身就跑,彭春疾走几步,方要去追,忽地回过味儿来,追着了又能如何,还能杀人灭口不成。
当下,便窜到薛老三床前,玩儿命地猛摇。
一边的崔原则几乎和彭春同一时间惊醒,亦是吓得面无人色,他床和薛向相连,老崔便趴在薛向脚边,使劲搓他脚丫子。
“干嘛呢,我说你们,不就是个薛亮嘛,他宿舍也在这儿啊,人家晚上回来睡个觉,你们闹腾这么大动静儿作甚,行了行了,你们闹腾他就闹腾他吧,又来闹腾我作甚!”
薛老三撑着朦胧睡眼,满脸地不耐烦。
彭春,崔原则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前者掉头就进了浣洗室,端出一盆水来。
“哎哎,我说老彭,抽哪门子的疯啊,老子明白着呢,用不着你来给老子洗脸。”
腾地一下,薛老三跳下床来。
的确,彭春,崔原则皆以为这位睡糊涂了。
说来,也无怪这二位产生错觉,这都什么时候了,薛亮还能和大伙儿一起愉快地睡觉么?
第十章夜闯
屋内嘈杂未落,外面动静儿又起。
薛亮去而复返,归来时,则非是先前的单人匹马,而是大部队。
今日上午在此间的人物,除了那位张处长,余者尽数聚齐。
霍无病,刘主任亦在大部队中。
除了这二人外,还有先前追堵的纪检干事,和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
“薛亮同志,你上哪儿去了,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我记得学校可是有纪律的,晚于十一点就寝,是要到组织员那里解释情况的,你头一天入学,就这样不守纪律,是不是不太好!”
薛老三穿着个大裤衩,精赤着上身,斜靠在扶梯上,清凉得不行。
薛老三此话一出,薛亮险些没气得鼻子冒烟。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么倒打的。
薛亮气得心中直骂,要不是你们跑了个没影儿,老子至于找了大半夜,才折腾回来?
半夜回来也就罢了,尼玛宿舍躺着你们三位,险些没把老子吓死。
好嘛,大晚上的,老子钻林绕树,险些没被蚊虫抬着走了。
你们倒好,躲回宿舍,呼呼大睡起来,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还有没有一点逃犯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