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車子駛到香島道去兜一個圈子,然後才回家。
司見到她,「蔣小姐,有人送了一箱酒給你。」
他幫她抬上樓,她付了小費。
是一箱中上價香檳,小方留著字條「友誼萬歲」。
秀麗笑了,這便叫做生活情趣。
日前,她牽記他,也差人送上兩打法國名牌男裝襪,讓他穿上半年。
所以,不要怪他們這種人沒有節蓄,難以成家。
小方最近倒處找人結伴坐伊利莎白二世郵輪,秀麗問他有何特別意義,他聳聳肩:「窮極無聊。」
其實他說得很對,反正沒有錢,花掉再說,不必細想,一個人,無牽無掛。
第二天清早,車子才駛進停車場,後邊當一響,秀麗整個人往前傾,幸虧繫著安全帶,否則起碼額頭要撞在擋風玻璃上起高樓。
她連忙把車停好,下來理論。
一看撞到她車尾的是輛義大利敞篷跑車,不由得連連搖頭。
那輛車的司機也跳下來視察情況,他當然先看自己那部車子的損毀情況。
他沒事,秀麗那小小日本座罵的防撞欄有點凹下去。
他搔搔頭皮,「對不起,今日不是我的好日子。」
秀麗不客氣,「也不是我的好日子。」
「我願意賠償。」
他取出卡片,遞給秀麗,這時才看到一張完全沒有化妝的素臉,不禁一呆。
原來秀麗習慣回到公司才取出小鏡子添妝,此刻的她天然濃眉長睫,另有一股味道,人如其名。
秀麗接過卡片,「我會把車行修理帳單給你。」
她上車,看清楚倒後鏡,才發覺他是個英俊的年輕人。
這時忽然有第三者的聲音出現:「要不要幫忙?」
是小方,公司的同事們都把車子停在這裡,是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來了。
秀麗答:「沒問題,已經和平解決。」
小方敵意地看那個司機一眼,還是上了秀麗的車。
他問:「那人有無企圖弔膀子?」
秀麗嘆口氣,「人家為什麼要那樣做?似我這般白領女,銀行區起碼三十萬名。」
「蔣秀麗你緣何妄自菲薄。」
「我說的都是事實。」
還有十五分鐘到開會時間,他們沒有繼續閒談。
可是到了中午,小方又過來問她:「那人有沒有問你拿電話號碼?」
秀麗忙得頭出煙,呆呆的抬起頭來問:「誰,誰是那人?」
小方沒好氣,「那個司機。」
秀麗一手推開他去拿文件夾子,「沒有,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方家俊見她額角冒著亮晶晶的汗水,全神貫注處理工作,也不忍再打擾她。
他輕輕走開。
半晌,秀麗想起來,「呵你指今早那個司機——」小方已經不在她的房間裡。
她仍然說下去:「不,我不相信邂逅及一見鍾情這種事,感情需要根深蒂固的培養——」
秀麗揮揮手,把那件事丟在腦後。
車子天天要用,她並沒有拿去修理。
等到終於修好,又不見了那人的卡片。
秀麗喃喃說:「便宜了那廝。」
一日,她獨自在公司開夜車,晚了兩小時下班。
把車子駛走的時候,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餵你。」
秀麗抬起頭來,茫然看看一個陌生男子。
那英俊的年輕人卻異常興奮,「終於見到你了。」???秀麗仍然不復記憶他是誰。
那男子不禁笑了,憑他的家勢樣貌,太多異性願意同他結交,他從無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