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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汗国后金领地的古纳延河畔,后金的汗王金帐就扎在这片水土丰美的水畔边上,在古纳延河畔,那蜿蜒曲折的河道旁,昔日室韦人修筑的汗王庭断壁残垣的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在河边取水的室韦人奴隶,在打水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抬起头,望向那垂落的王庭,一抹淡然的思绪就如同那夕阳余晖一样,弥漫在古纳延河上。
一个部落的崛起,总会有一个甚至更多的部落的陨落,文明的进程总是伴随着毁灭和破坏,皇太极站在汗王金帐内,遥望着不远处,正在不断的垒砌而成新王庭,从叛离大夏,到立足草原,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皇太极成功的跳出了大夏的那只大手,东山再起,灭室韦,掠吴国,在草原上不管立住了脚,还成功的建立起了威信,草原部落向来都是强者为尊。
“汗王,石羯部落的大汗石勒可汗派来使臣,答应了会盟,会如约而来。”宁完我穿着硕大的儒衫,从远处走来,看到正望着夕阳景色的皇太极,快步的走上前,道。
“阻卜人那里还没有消息么?”皇太极点了点头,眉头又轻皱而起,不由地的问道。
宁完我摇了摇头道:“这一次阻卜人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同的意见,乞力买也在左右为难,犹疑不定。”
“哦,怎么回事?”皇太极眉头越发的颦蹙的紧了,鞑靼人的阻卜别部实力甚至比起如今的皇太极还要弱上一点,尤其是四月南下掠吴,皇太极与鞑靼人一东一西,不过鞑靼人却不如皇太极那般一帆风顺,而是遭遇了吴国大将秦良玉,被阻在几大要塞之外,碰了个头破血流,皇太极在大胜而归后,还给鞑靼人送去一份丰厚的战利品,帮助鞑靼人度过了难熬的春天,此次皇太极广发请帖,邀请幽州公孙瓒,锦西燕国,北方的石羯,以及南部的阻卜,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想要结交各个诸侯,而是想要向大夏复仇,可以说这几大势力,或多或少都承受着大夏日益提升的国力的威胁,尤其是锦西燕国不断的被大夏打压,沿海地区,海盗横行,国力不增反退,面对大夏不断的扩张,燕国是独木难支,公孙瓒重新崛起,然而故地仍有大半在辽人之手,加上在山海关,大夏占据着这座雄关,锁住了关内关外的通道,大有一吞宇内的架势,而各部中最强大的石羯更是野心庞大的的部落,所以对这次会盟,皇太极充满了信心,不过位于自己西南面的阻卜鞑靼却是皇太极心里的一个顾忌,鞑靼人对皇太极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可以说充满了警惕,谁让皇太极灭掉了他的邻居室韦部落,以血腥的方式取而代之,而远比窒韦人弱小的阻卜鞑靼对皇太极自然百般的警惕,尤其是上次出兵南下,让阻卜人又碰了一鼻子灰,而皇太极却大获丰收,这让阻卜鞑靼人对皇太极更加的忌惮,而草原上,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皇太极可不敢保证,如果这阻卜人不参加这次大会,会不会在背后给他下刀子。
宁完我在阻卜鞑靼人那里布下不少的探子,甚至还收买了阻卜人金帐外的侍从,此番邀请阻卜除去有消除后顾之忧的想法,同样也有着趁势吞了阻卜鞑靼的意味,而阻卜鞑靼部落内左右大臣却意见不一,而最关键的是乞力买的心腹左大臣古不沾反对声浪最高,而有了上次的合作,也让乞力买心生疑窦,这也是阻卜人迟迟不做答复的原因。
皇太极听了宁完我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乞力买也算是一条汉子,没想到如今却如此瞻前顾后,看来以往我真的高看了他,有什么办法让阻卜人参加这次会盟么!”
宁完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不难,只要收买一些阻卜贵族,然后让右大臣提出召开贵族大会,到时候那些贵族一旦通过决议,就算乞力买心里不愿,迫于大势也会出兵的,否则失去了贵族的支持,他乞力买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恩,就这么办吧,眼下已经到了九月,十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