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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2 / 5)

事还是得小心点。”

“是,没事儿就好。今儿晚上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倒不用。”我听见远处有人在叫他,“行,你在上课吧?快些回去,我这边也还有事儿。”

“你忙你的。”我点点头,收了线。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走廊上,反复琢磨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太阳 穴一凸一凸地跳。

要出事,要出大事。

我深吸一口气,给郭一臣打电话。

“非子。”他招呼了我一声,言语间没见得有太大的意外,“白椴那个医疗事故鉴定出来了?”

“你说实话,你当时是不是跟邱羽山谈崩了?”我直接问他。

“……是。”他慢慢地回答我。

“是你在医鉴委动了手脚,让他们保麻醉师?”

“嗯。”

“你……”我说不上我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有难过有愤怒还有宽慰,我举着手机,同郭一臣一起沉默着,两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

“那你跟邱羽山……?”我试着问他。

“掰了,彻底的。”郭一臣语气变得有些狠,“云贵川三省势力重新洗牌,我跟他彻底一刀两断。”

我心头一震,谁想得到白椴那一针麻醉扎下去会弄得整个西南地区地下势力动荡,简直何德何能啊。

“道上的事儿你别担心我,跟你说了,我跟他掰是必然的,你别多想。”郭一臣轻声叮嘱我,“倒是你,虽说现在邱羽山还不知道你,但你毕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儿还是得小心点儿。”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非子,对不住,连累你了。”郭一臣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什么呢,我们两还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再说白椴的事儿还不是多亏了你。”我说他,顿了顿,终于鼓足了勇气又加了一句,“你……对张源好点儿。”

郭一臣不说话了。

“我就让你对他好点儿怎么了?”我火了,“人家在边境上风吹日晒地为你卖命呢,你就连个笑脸都不给人家?”

“你知道我没给他笑脸?”郭一臣嘟囔了一句。

“我还就是知道。”我继续骂他,“郭一臣我告诉你,我跟你发小这么多年,你小子转转眼珠子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行行这些破事儿不用你管,你自己赶紧回去看好你的白椴吧。”郭一臣被我说得一阵不爽,哐嘡一下挂了电话。

医疗事故鉴定结论刚下来一个星期,李学右就亲自点头,让白椴开始各麻醉亚专业科室轮转,从普外开始,骨科、儿外、脑外、泌外、普胸、心外、术外麻醉妇产科一路排下来,到麻醉恢复室结束,出国前最后半年留在麻醉本科。那段时间我的课业也渐渐加重,从组胚到免疫统统开始开课,翻过年还有一门钟垣的手术学基础,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接近期末那段最恐怖的时间,我跟白椴经常一人拿一个持针器坐沙发上缝旧袜子;这毛病一直发展到现在,但凡我有什么东西破了需要缝缝补补,我第一反应不是去找缝衣针,而是去抽屉里摸摸弯针还在不在。

那阵儿我经常住在白椴他和平小区的那套房子里,反正我外公外婆在琵琶河别墅里住着,平时也不怎么回市内那套老房子转悠,我就正好得闲一天到晚地往白椴的房子里跑,每次都开着沃尔沃,一次能拉小半个房间过去。后来白椴那屋子里几乎有一半是我的家什,锅碗瓢盆的就不用说了,有一次白椴打扫屋子捣腾出了一根右肋骨,黑着脸举到我面前:拿去,今儿晚上煲汤喝。

我没看出来,随口说挺好啊这个,你哪儿买回来的,大补啊。

白椴啪地把骨头往桌子上一放:我是说那天陈助教整理骨箱的时候怎么嚷嚷着肋骨少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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