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河洛国的昙花谷,谷主司命夫人是我师父,‘子谦’是她给我取的表字。”
既是司命夫人的男弟子,那这子谦,应该就是列国闻名的“司命公子”了。
世人之所以称他们的“司命”,便是因他们的武功路子是以银线绞杀敌人。这些年不知多少高手栽在这一招上,宛如是被决定了命运的提线皮影。
然这子谦观来,倒是毫无杀戮戾气,反是超然于纷争之外,有些游戏人间的味道。
他吃了个莲子,笑盈盈道:“人生短短几十载,何苦让自己不开心呢?你们还不算很了解对方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没法一蹴而就的事,就不必多想。顺其自然,结果未必不好。”
这样的话语,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说出来的,何漱衣有点不敢相信。
她淡淡道:“原来你心如明镜。”
“嘿嘿,过奖、过奖。”子谦大概是被夸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正要再吃个莲子,不想雪貂闪闪凑过来,按住他手里的筷子,作势要把莲子打落。
子谦无奈一笑:“闪闪,你的莲子这么快就吃完了?”
“嗷嗷、嗷!”把你的莲子给我!
子谦本想不理会它,但闪闪使劲扒他的筷子,还张嘴要咬。子谦只好笑笑,把自己这碗冰糖湘莲也给了闪闪。闪闪乐坏了,脑袋都快钻进碗里去,又是一场大快朵颐。
在这南歌子客栈用过冰糖湘莲后,谢珩把子谦请去国师府。
因知道何漱衣的心情不好,谢珩一路上都在安慰她,柔情软语,邪魅调弄,才换得何漱衣的眼神微微亮了些。
抵达国师府,府中已有访客在等待主人回归。
这访客不是别个,竟是穿常服的皇帝,戴着顶有点歪斜的乌纱帽,因等谢珩等的无聊,居然和安安玩起了翻绳的游戏。
“皇帝哥哥,你又翻成死结了,你已经连输给安安七次了!”
这就是谢珩他们走进正厅时,见到的场面。
安安得意的甩着红绳,说道:“我们约好的,谁先输够七次,就要付给对方十两银子。皇帝哥哥,快给安安银子吧,谢珩哥哥和漱衣姐姐都很需要银两呢!”
对皇帝来说,十两银子还不跟石头似的?随手一甩,就赏给安安了。
皇帝道:“真是个贴心的幺妹啊!谢珩老弟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媳妇好、妹妹也好,再看看朕的媳妇和妹妹……”那是何等的惆怅。
“你来做什么?”谢珩不客气的问道。
皇帝似也习惯谢珩这态度,不以为意,却是打量着何漱衣,眼底有明显的猜疑和不能置信。
谢珩威胁:“你眼睛是不想要了?”
皇帝心下一凛,忙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朕只是没想到,你夫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梨花巫。”
谢珩的脸色顿时一紧,问皇帝:“你从何而知?”
“白教。”皇帝说:“今早你带着夫人进宫见朕那会儿,朕就想说这件事呢,却被御妹给打断了。要不朕跑你这里来做啥?不就是为了和你讲这事的?”
“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能一开始说吗?”谢珩用一种“你真不识好歹”的目光凌迟皇帝。
皇帝颤抖了下,是真的觉得谢珩老弟有时候样子好可怕,就像是下一刻就会把人咬得尸骨无存那样,他这当皇帝的也招架不住。
他道:“前两天白教的使者来宫里了,说是奉教主的命令,要求这次腊祭典礼不能由老弟你一人主持,而是要加上你夫人一起。他们说,你夫人是梨花巫,名声不好,白教希望借此机会洗白你夫人的名声,让百姓们能另眼看她。朕很吃惊,就赶紧征求了黑教那边的看法……杨显同意让你们两个一起主持祭祀。”
谢珩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