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鹫拿着枪,护在夏天堂和叶向晴面前。
“我们没事。可是义父、一影他们都——”叶向晴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鹫叹了一口气,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影是我培训多年的孩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的脑袋是比较直,比较死忠,但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眼的。”
“我们还以为是你冲动不讲理。”叶向晴喃喃的说道。
“哼。”鹫冷哼了一声,说:“那时年轻气盛时候的事情了。在外面闯荡几十年,哪里还会这么鲁莽?”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结果个个人对我都停留在那个时候的印象。”鹫不屑的说。
“对不起。”叶向晴抱歉地说。
“好了,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再说吧。”
鹫警惕地看着Daivd,说:“你现在已经没有武器了。你觉得你一个人,对得过我们三个吗?”
Daivd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腕,狠狠的看着鹫。
“鹫!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你的事情?”鹫冷哼了一声,说:“你弑父杀弟,已经是犯了黑社会的大忌。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要算,连这个帐也一起算好了!”
两方的人马僵持一阵,Daivd首先放松,站了起来。
“算了。在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Daivd对着夏天堂说:“看在你们之前在鹫的枪下救了我一命,我就放过你们。”
“你这个臭小子,嘴巴这么——”鹫先要冲上去给Daivd一顿揍打,但是被叶向晴拦了下来。
Daivd接着讲说:“从此之后,我们互不相欠。”
Daivd转过身去,说:“向晴!再见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吧。”
“Daivd——”
叶向晴伤心的叫道,但是却没办法留住他。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她是不是比较能坦然面对?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如果他的爱,不是这么偏激、这么毁灭性,她是不是比较能坦然地说:谢谢你爱过我?
一切的如果,却是这么的可悲,这么的可笑。
让人无力承担。
“再见了。Daivd——”
Daivd转身离开。
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却淡淡的消失在了浓浓的草色之中。
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鸣笛声,像是寂寞凄厉的哭嚎。
腥涩的风迎面吹来,分不清是血的味道、还是海的味道。
“再见,你也保重——”
听不清是嘲笑还是叹息。
这时候鹫跑到了鹰倒下的地方,探了探鹰的鼻息,然后扛起鹰,作势要走。
“鹫!”叶向晴连忙叫住他:“义父、义父怎么样了?”
“放心,他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呢!”鹫说。
“太好了!”叶向晴高兴不已,可是同时也很疑惑,问:“可是子弹明明射中了义父的心脏啊,怎么会?”
“鹰的心脏异于常人,比正常人的心脏位置偏离几公分,所以还是躲过了致命的伤了。”鹫看着叶向晴说:“不过我和你再在这里磨叽,他就真的没命了。”
“哦,好!那你快点送义父去医院。”叶向晴连忙说。
“警察快来了,你们也快走吧。Daivd家你们是不方便再去了。这是鹰家里的钥匙,那边应该没问题了。”鹫扔了把钥匙给夏天堂,然后看着叶向晴,语重心长的说:“这一别,可能就不会再见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鹫就带着鹰迅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