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这京城的银子好挣,咱们依旧打着这瑞喜班的牌子,好生唱戏挣钱,也不是不能养活赞一班人。”
正纷纷乱乱的说着话,外边走了两个人进来,众人吃了一惊,仔细看了下,是两个有些年纪的女人,这才放下心来。方嫂走到吴香兰面前:“这位是瑞喜班的班主娘子?”
吴香兰擦了擦眼泪:“我是。”
“你们班主与人偷情,已经被捉了去,你们瑞喜班想要到京城继续唱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答应我们一件事情。”方嫂伸手一指小桃红:“只需她去做个对证,我保证绝不会打骂,就只要让人看一眼便好。”
阮妈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包袱:“你们这几日挣的银子都被那姓文的带走了,这是我刚刚从他身上解下来的,还给你们,就算不唱戏,也能对付两个月的生活,足足够够了。”
吴香兰见银子失而复得,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接过包袱擦了擦眼泪,推了下小桃红:“你跟着这位妈妈去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哪家府上,可见着阮妈妈与方嫂面善,更何况还得了四五百两银子,就算是卖女儿都不止这个价格,让她跟着去一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桃红听着吴香兰发话,点了点头,抹了下头发,跟着阮妈妈与方嫂走了出去:“娘,我去去就来,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可要好好练功,咱们以后还得靠着唱戏吃饭吶。”
马车在长宁侯府院子角门停住,容三奶奶攀着窗户往外边看,有些不敢下车,容三爷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马车上拽了下来,低声朝她吼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去将你生的贱种打死?”
容三奶奶颤了颤,默默的从车上下来,两人胳膊挽着胳膊慢慢朝角门走了去。看门的婆子赶着站起来恭维:“三爷和三少奶奶真是恩爱!”刚刚说完便想到了容三爷脸上的那条伤痕,赶紧又住了嘴,三爷和三少奶奶方才吵架了不成,难道三爷还打不过三少奶奶?
容三爷一言不发,揪住容三奶奶的胳膊便往碧芳苑推,容三奶奶被容三爷拖着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看着迎面走过的丫鬟婆子都有些脸歪肩膀斜,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磨了过去,好半日才到了碧芳苑。
看门的丫鬟见主子回来,赶紧弯腰将两人迎了进去,抬头一看,容三爷脸上有一条深深的伤痕,红了一大片,不禁吓了一大跳,惊慌的盯住容三爷的脸:“三爷,你怎么了?”
容三爷素来以自己容颜为傲,听着丫鬟开口询问,心里有气,一脚踹了过去:“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开门的丫鬟被踹在了地上,一只手捂住了心窝子,眼里含着泪望向容三爷,不敢开口说话,偷偷扭头看了一下,那两个人影混在了一处正往内室走了去。三爷今儿是怎么了?素日里也见他与三少奶奶吵过嘴儿,厉害的时候两人也会动手,可三爷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神色,一张脸板得紧紧的,平日里白色的脸皮转成了铁青色。
碧芳院里有着死一般的沉寂,这是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以后的沉寂,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到现在心里都是一颤一颤的,三爷实在太凶残了,三少奶奶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儿,竟然这般下得了手!
容三奶奶被容三爷推到屋子里边,还没站稳身子,一根棍子便拦腰打了过来,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她不由自主便扑倒在地上。容三爷一脚踏了上来,不住的碾压着她的胸口:“贱妇,你这般不要脸的送上门给别人去弄,可想过你自己的身份!那奸夫是谁,还不快些给我交代清楚!”
容三爷俯身望向容三奶奶,眉眼都有些走样,嘴角也歪到了一旁,脸上新添的那条伤痕扭扭曲曲,瞧着格外触目惊心。容三奶奶只觉自己似乎要喘不过气来,见着容三爷这般模样,打定了主意不开口说话,若是将他说了出来,还不知道容三爷会怎么对他,自己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