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沉默片刻,心道宗正府兵确实是破了多年的枯井,现在又要重整,可不是一朝涌出新泉水吗,羡慕嫉妒地自然大有人在,当然要防止他们逼迫抢夺了。确实是十分准确,想到这,秦雷放声笑道:“孤也不与你放赖,你确实猜对了。”
乐布衣刚要喜滋滋的说话,却听秦雷摇头道:“但有可能是听哪个来庙里上香地达官贵人说起过。你还须说说我在这个问题上面临地麻烦才可算你有本事。”
乐布衣捻须笑道:“王爷却要耍赖,在下算给你看便是。”说着两指一敲桌面,六枚金钱悉数弹起,乐布衣信手抄了。重新起一课。秦雷便见这次六枚金钱变成了第一六七枚阳面,其余阴面的。
便听乐布衣朗声道:“此乃山泽损卦。有道是:前后掣肘费心多,比作推车受折磨。山路坎坷掉了耳,左插右安安不着。”
秦雷凝眉道:“此事确实左右为难,让孤好是费思量。先生可有法子教我?”
乐布衣沉声道:“时运不遂,不可胡为,交节换月。自然夺魁。”
秦雷心中咯噔一声,他早先在落雁塔下便打定主意要大大胡为一把,此时听了这话,心中不禁犯起了踌躇。思酌半晌。终于还是沉声道:“先生所说不错,孤家里有一门营生,名唤宗正府兵,原本很是兴隆,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竟沦为家里亲属吃白食地场所了。现在家父有意让孤重整这门营生,把所有吃白食的统统扫地出门。但家里的亲戚却上门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孤王觉得两种法子都不算好,正为难着呢,先生可有法教我。”
乐布衣轻声问道:“王爷心中应该有些盘算了,不妨说来听听。”
秦雷点头道:“不错。孤打算对宗正府兵进行高强度训练,让那些蠹虫懒种自己受不了。从而主动退出。这样留下来地都是合格的,孤王也没有担上断人后路的恶名。”
乐布衣又给茶壶续些水。轻声道:“这法子倒也符合王爷直截了当的性子。但王爷恶了文李两家,他们随时都会子着王爷的一举一动,一旦您有些什么过格的地方,便会跳出来猛咬王爷一口,您却是禁不住的。”
秦雷沉吟道:“时运不遂,不可胡为。”
乐布衣点头道:“正是如此,王爷若是非要蛮干,只要小人暗中挑拨,说您明为练兵,实则为了排挤族人,断人口粮,定然会引起宗族反弹。到时候文李二位只要有一人站出来,质疑您地能力,您便可能步步掣肘,难以为继,甚至因此去职,失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秦雷闻言,肃然拱手道:“请先生教我。”
乐布衣微笑还礼道:“在下已经说的清楚,交节换月,自然夺魁。真正的老成之道乃是,凡是徐徐图之,先证明自己,树立起绝对权威,堵住众人之口。到时候再动手清退也好,整治也罢,全都由您一心。”
秦雷颔首轻声道:“关键还是时间。”
乐布衣欣慰道:“王爷确实是天纵之才,不错,您需要时间。这次确实要转变风格,春风化雨。”说着狐疑一般眯眼笑道:“反正您要地只是编制,先名正言顺的练着自个的兵。让您那位三哥多受点累,再养那群府兵一年半载。”
秦雷缓缓点头道:“先生所说确实稳妥的多,只是家父那里尚需交代,这样拖的时间久了,他会有想法地。”昭武帝必然认为秦雷既想出来卖又要疗坊。
乐布衣笑道:“在下以为,陛下首先想要的是甩掉府兵这个包袱,其次才是练一支强军。”顿了顿又道:“对吗?”
秦雷继续点头赞同道:“说地不错,府兵虽然没有战力,但饷银却比禁军还要高,每年要吞掉内孥八十万两之巨,陛下早就视之为眼中钉了。”这也是秦雷对昭武帝不满之所在,怎么老拿自己儿子当枪使呢?
乐布衣捻须笑问道:“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