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旗帜的萧家大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兵进攻皇都,而赵子都则率大军去跟司空长卿交战,牵制金陵军,那么萧家就可不费一兵一卒堂而皇之地进驻皇都,他日窥测庙堂,君临天下,又不必在历史上留下污点和骂名,博得千古传颂,千秋万代,何其高超的计谋。
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精心谋划多年的完美计划,最终还是生变了,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让司空长卿大败赵子都的兵马,生擒了赵子都。
当初我还不解,萧晚风都已经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皇都,怎么还会打开城门无条件地放司空长卿的大军进驻,与他分享胜利战果,唯一的要求是从司空家的地牢里提走赵子都。今日我算是都想明白了,萧晚风再怎么无情的人,也不会坐看自己弟弟牺牲。天下可以再谋,弟弟死了就不会再活回来了。
在劫说:“若萧家拿下皇都,再攻打就不容易了,所以我就生计让司空长卿与之二分天下,那么他们两人谁都进了皇都,又谁都得不到皇都,鹬蚌相争,日后我 义军才有出头之日。”
我死死盯着在劫一言不发,他被我看得局促不安,脸色发白,头冒虚汗,踽踽逾逾地不停说着对不起,我突然笑了,拍拍他的手背,赞赏道:“好啊,不亏是我的弟弟,小小年纪就心怀天下,不枉费我打小含辛茹苦地把你这么;拉扯长大,总算有点出息。”
在劫咽下口水,不安地问:“阿姐,你不生气了?”
我笑如夏花之璀璨:“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弟弟这么有本事,高兴还来不及呢,生气什么?”
在劫见此,愈发地难受了,极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探寻问:“那……萧晚风说的那两件可能跟我有关的事是什么?”
我笑了笑:“等以后阿姐心情好了,再跟你说啊。”
在劫啊了一声,心知被我套了话,一副苦相。
回到金陵,马车穿过宫门回到了宫城,百官纷纷来迎,我见好几位大臣脸上神色有异,不由询问:“我不在金陵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了吗?”有臣下出列,握拳愤愤道:“回夫人,本来一直相安无事的,谁知一个时辰前,萧家那杀千刀的老二突然率领一支二十余人的骑兵突破城防闯进金陵城中。”身为朝臣竟在回话的时候冒出粗鄙的言辞,可见是着实被气的厉害。
“萧晚月?”我大惊:“他来做什么?”
下臣回道:“他……他留下一样东西就离开了,禁卫军赶来的时候想抓人都来不及。”
我问:“他留下什么东西?”
下臣擦了擦额头的汗,朝议政殿的方向指了指:“夫人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我大步朝议政殿走去,远远就看见一堆侍卫爬到了大殿的飞檐顶上,正奋力拔着一面旌旗,无论多少人,无论怎么强壮的汉子,却怎么的也拔不出那面旗。我眯了眯眼睛,细细看去,只见旌旗上绣着萧家的家徽,紫色六瓣菱花上还题着硕大的一个“月”字,迎风招展,像是在对我冷冷讥讽。
“萧晚风,你欺人太甚!”
我顿觉怒火攻心,不顾群臣的阻拦顺着木梯爬到屋顶上,厉喝:“走开,让我来!”侍卫们纷纷退到一旁,我抓住旗杆用尽全力地往上一拉。别人宛如千斤重量似的怎么都移不动的东西,我这么一拔就自屋檐上脱离了,用于力道用的太大,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自屋顶上滚下来。众人在下面一个个大惊失色,喊着夫人小心啊!在劫纵身一跃,飞到半空将我拦腰接下。
落地后我将旌旗愤愤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对着天空怒喊:“萧晚月,我楚悦容对天发誓,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在金陵的土地上撒野的,绝不——”
回音一波一波往天空的尽头传去。
遥远的山头,迎风伫着一道身影,策马而立,白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