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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似是而非,模棱两可,我也没有立即表态,再度试探:“可知是什么事?”
姬轩笑道:“乃是去找一个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问:“何以见得?”
“夫人请看。”
他的手指在“劫”字左边的“去”字上画了一个圈,“此”‘去’字可拆成三部分,乃‘土’、‘人’以及一横,人在土下方,说明你此行要找的是一个横躺在泥土下之的人。
闻言,我顿觉如坠冰窖,浑身生寒。
横躺在泥土之下的人?横躺在泥土之下的人!
莫非晚风真的遭遇了不幸,已经怅然离世?
命柳荫苒送走姬轩后,我的心神些许不宁,小荷和檀芸进来询问我怎么了,半分关心半分试探,我沉默以对,小荷认定姬轩测了什么凶卦才导致我如此,安慰说那些算命的纯熟无稽之谈糊弄百姓的把戏,檀芸难得与她意见一致,我只牵强笑笑,并没说其他什么。对于算命,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只是此刻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毕竟姬轩测字的结果切实得太过诡异。姬轩说虽尚在人间。真正让我心神不宁的是姬轩最后的话,说找到那人后,最好跟他离“去”不要再回头,一旦回头,“劫”字右边“力”字就去了头,成了“刀”,将有血光之灾。姬轩再度在“去”上画了个圈,长叹道:“届时,也许就真的就成躺在泥土之下的人了。”这不免让我想起在劫对于晚风的杀意,除了王朝争霸,如今更是夹带了爱恨情仇。
长长叹了一声,不想再在这类不可预知的事情上浪费太多心神,我收住情绪,让檀芸传吴金恩他们进来。那三人被我故意晾了大半天,进来后缩手缩脚的,显然知道我故意拿他们置气,不敢吭声了。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在劫如此高调让我北上祭祖,本意是震慑周逸和曲慕白,顺便挑衅天赐,但看在这些大雍地方官员眼中,我是替代壅帝前去祭祖的,就是代天行命,类似于“钦差”一职,有巡视地方的意味在。中途该走水路是我突发的决定,他们始料未及,南海一代被他们治理成这等烂摊子,如今是想瞒都瞒不住了,心理虚着,所以在我抵达时就拼命想逢迎讨好,免得我去御前告状,这也是官场的腐败风气给害的,如今见我不假辞色,他们马屁拍不到地方,怎能不战战兢兢?我本来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过问此事,待日后跟在劫提提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自己去解决,可偏这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硬是送上门来撞枪口,我就多管闲事一回,也算是为民请命。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南海贼患如此严峻,想必在晚饭统治时期就已经形成了,现在再去计较这到底是上行不谨还是下效不慎已经无济于事,得拿出务实的措施来才行,但他们这些地方官吏平时钻营取巧惯了,不给点颜色是学不乖的,之前冷落他们只是下马威。
在这三人进来后,我开始冷着脸严厉斥责,诸如“圣山龙御天下,问鼎中原,现今更是御驾亲征在冀州三郡开疆辟土,将重要的海防边境交予尔等治理,本是信任尔等,尔等不思皇恩浩荡报效朝廷为圣山分忧,却贪图享乐任由后庭起火百姓罹难,是何道理?实乃千古罪人十恶不赦人神供愤人人得而诛之……”将三人骂得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双腿一软,跪地求饶不止。
巴掌打得差不多可,是该给甜枣了,我喝下一盏茶,缓和了脸色,长吁短叹道:“三位夫人也不要怪本宫面冷口恶,实在是气不过啊……当然本宫也知道,海寇之患由来长久,非一日可去之,三位大人也是有心为难为之事,劳心劳力了。”将这三人说得热泪盈眶,嚎嚎高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