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承诺就是承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许下了就一定要遵守。你可以欺骗,可以利用,甚至可以不爱,但永远不可以离开。
飞鸟飞得再远,也飞不出那片天空,恰如我这份情感的宿命——
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开此间少年。
浩荡队伍在管道上蜿蜒前行,半日后行至沧州境内,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途中喊了声:“停下。”司礼官即刻将我的命令传达下去,千人队伍猝然而止,小荷正要上来听候差遣,被檀芸不露痕迹地抢先一步,小荷心有不甘,不满剐了檀芸一眼,檀芸视而不见,伏在我銮典钱细声询问:“敢问公主有何吩咐?”我道:“传柳都尉前来,就说我有事交代。”檀芸受了命,退出銮典三步,转头却让小荷去传人,小荷愤愤跺了跺脚,知道檀芸有意使唤她,最后忍了下来,身子一扭就到前头铁骑营队中喊人去了。
我见此笑了笑,没说什么。这本就是我当初留下小荷的目的,让檀芸这只小狐狸分开注意力去堤防小荷,又让小荷反过来压制檀芸,须知她们的主子不合盘,她们俩自然也不对眼。为人之道,重在“制衡”二字。在劫和天赐在台面上明争,檀芸和小荷在台面下暗斗,这样我才能在双方严密的监视下还能抓住有利时机,达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不下半会儿,柳荫苒一身戎装随小荷而来,驱马停在金凤銮典一丈之遥,作揖询问:“公主有何要事吩咐?”素手掀开垂帘,我露出一张因傅粉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我觉得身子甚乏,今日就停止行程,在沧州下榻休息吧。”柳荫苒见我脸色不好,不疑有他,即刻命先行官手持令牌前去沧州府衙,让沧州官吏马上整顿行辕让我下榻,回头关怀道:“此番有医官随行,卑职这就唤来为公主诊治。”我摆摆手,“不用了,不过是情绪有些疲惫罢了,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不等她再开口,便放下了垂帘。
浩荡队伍再次上路,往沧州城去了。
沧州太守携上下百来官吏出城十里相迎,我在銮典内只简单说了句:“诸位大人辛苦了。”大发了他们,径直往行辕里去,此后就一直卧在榻上闭门不出,任由檀芸、小荷进进出出伺候,端来的茶水只喝半盏,端来的膳食原封不动地端走。两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深以为我身子极不舒服,再三请求说要让医官来看诊,我推脱不掉随了她们的意。
隔着帘子,中间牵着一根红绳,老医官半合着双眼为我号脉。我在帘后暗笑,中医旨在“望、闻、问、切”,这“望”、“闻”二举因我身份尊贵,自然省去了,至于这个“切”,如今隔着一根红绳,能如何精准地却出什么东西来?最后能判断我病情的无非只剩下“问”了,而问于对方而言被动,于我而言主动,我自然可随心所欲地说出症状往我想要的方向引去。不期然,老医官在我回答几个问题之后,抚着白须沉吟几声,道:“公主身子本就虚弱,现在更是怀有身孕,不宜长途跋涉,尤其是銮典颠簸,对身子更是不好,不宜长此下去了。”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得意笑了,伏在帘后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本宫奉皇上之命前往大雍城祭祖,万万不可贻误时日。”医者父母心的倔劲上来,老医官也不管皇室祭祖的重要性,死命劝我放弃赶路,留在沧州城休养为重。我佯作再三考虑后,说道:“若弃了陆路颠簸,改换水路,是否可行?”老医官想了想,无奈叹道只有如此了。
这番举措全都是做给柳荫苒和檀芸看的,为的就是让我该走水路之举更具说服力,而不至于引起在劫的怀疑,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必然通过柳荫苒和檀芸,全都传到了在劫的耳朵里。至于我为何如此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