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侧卧之塌岂容他人酣睡,现今萧晚月那支庞大强悍的萧家铁骑盘踞胡阙,时时伺机意图反攻中原,对在劫而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种不快与天赐在东瑜建立天楚的不快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与天赐争天下争到最后照样还是楚姓的江山,但若是让萧晚月攻入中原,复辟萧姓王业,那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结果,更何况萧晚风身份特殊,乃前朝一统天下的开国皇帝,又素有“文武冠冕,天下无双”之誉,存在的本身甚至比萧晚月的二十万大军更有威胁性,在劫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虎归山,在自己帝王霸业的道路上树立豺狼虎豹一样凶狠的强敌?
按照在劫狠辣的行事作风,一旦萧晚风落在他手里早就该杀掉永诀后患。
但他没有,因为他想得到我。
这也是在劫要幽禁萧晚风的另外一个原因,尽管他口头上如何也不会承认,我却心知肚明,他对我还是不放心,认为只要萧晚风在他手里的一天,我就绝不会离开他,而且以萧晚风为人质还可以要挟萧晚月,令他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进攻中原。
有了分歧,两人又各持已见,这个话题就谈不下去了。
香炉里的麝兰燃尽了,我换了另一种略带催情的香料放入炉中,深深嗅了一口颓靡的香气,然后回头看向那端做圆桌前的男人,哀怨道:“在劫,我为了你都放下礼义廉耻了,难道你为我再退一步都不行吗?”在劫本是坚决的表情,微微地流露出松动。我走过去,俯下身子,伏在他的膝盖上,他爱怜地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像是恨不得一梳到白头。
我柔声道:“吶,在劫,等元宵节过后我们回长川,我搬去太极殿跟你一块住,好不好?”
他轻轻一笑,略带戏谑道:“这次你倒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我不管,你到底说啊,好不好?”
“好好好,都依你。”
我又说:“我还要你帮我栽一大片的林子来。”
他问:“梧桐林?”
我摇摇头,“不,是桃花林。以前听老人们说,大片的桃花源里住着桃花仙子,在桃树下许愿的话桃花仙子会听见,愿望就一定能实现。”
“那姐姐的愿望是什么?”
我笑了笑,“咱们以后就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桃花源里,你说好不好啊?”
在劫的声音细微一丝颤抖,“好。”
“那桃树不许别人动手,我要你亲手帮我种上九十九株。”
他还在梳着我的头发,宠溺道:“好。”
“在劫啊……”
“嗯?”
“放萧晚风走吧,这辈子我一心一意伺候你,一辈子都住在你栽的桃花源里,坐在那里,死在那里,永远都不离开。”
梳发的动作一颤,叹息声伴随着一声哽咽:“好,我听你的,都听你……”
将我横抱起身走向床榻,灯笼的火苗在挥袖间烟然泯灭,黑暗中随之而来暴风般胶着缠绵的热吻。
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被他扣住双手摁在头上,逼着与他舌尖追逐纠缠,灼热的欲望渐渐淹没了理智。
他拿过我的手放在他双腿间火热昂然的坚硬上,沙哑着声音喘息道:“姐姐,你摸摸它,它需要你。”
知道他禁欲了好几天,快要忍到极限了,便隔着亵裤轻抚他的渴望。
他跪在那里仰面急促地喘息,胸膛起起伏伏,直喊着再快点。
我取笑:“这么猴急,天赐为你叫来的那几个万花楼的姑娘伺候得不好麼?”
“快别说那些女人了,我连她们长得是方是圆都还没看清就全部都赶走了,恩……”在我的套弄下低吟了一声,微微吐了口气,“我只要姐姐,只有你才能让我得到满足。”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