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还不精采?”
“依老子估计,每座河寨约可容战士二千人。”
龙鹰讶道:“岂非三座河寨,设于大河折东处的南岸,而非山寨前方的对岸?”
山寨位处大河西面的狼山山脚的高地,俯瞰大河从南而来,流经狼山之东,过狼山后至阴山改道往东走。
符太道:“正是如此,整个河湾,被置于狼军的控制下,如我方大军杀至,欲取山寨,首先要攻下三座河寨,等于须与狼军在河寨前的广阔平原交锋。由此观之,默啜的退兵是诱敌之计,希望凭其擅长的平原马战,大破我方。”
君怀朴色变道:“此策非常高明,对方可任我们攻寨,然后于适当时机全面出击,趁我方人困马乏时,逼我们打一场硬仗。对方是有寨可倚,我们则河道阻路,一旦兵败,势如山倒。此着厉害处,是由对方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只要郭大帅的军队追到这里来,便是入彀,要撤退已太迟了。”
狼军来去如风,又擅夜袭,如锲尾穷追,唐军肯定撑不住。
符太轻松的道:“很简单,在默啜大军抵达前,烧掉对方的河寨便成。”
宇文朔道:“你倒说得容易。”
符太道:“穷则变,变则通,不是我说的,是鹰爷说的。”
龙鹰笑道:“太少只说了精采的事,尚未说最精采的。对吗?”
符太叹道:“鹰爷真知我心。更精采的是,莫哥和他的三千金狼军,加上参骨等大批高手,比我早上少许抵达后套,竟全体渡河,到山寨去。这是否更精采?”
博真拍腿道:“他猜我们将攻打山寨。”
接着骂道:“你这小子愈来愈不长进,何不早点说?”
符太道:“各位想象一下,若我们一行四百多人,抵达后套,眼所见在河曲的西北角处,左方是倚狼山的高寨,其前方河岸处,于寨下斜坡四百多丈的位置,一排筑起七座高达三丈的箭楼,俯瞰河道。”
他的描述,令众人脑海内现出鲜明的景象,若亲历其境。
符太接着道:“就在第七座箭楼的位置,大河在横亘岸北的阴山山脚折往东走,于这段大河河道的南岸,面对我们的是三座背倚大河的河寨,互相呼应。我们唯一之计,就是在河寨之东,偷过大河,绕过箭楼,侧袭山寨。只要攻下山寨,七座箭楼不攻自破,我们也成功断去狼军后路,令狼军难以渡河,在军事战略上,此乃唯一可行之策,所以莫哥算死我们别无他法。攻打山寨,尚有一线生机,攻河寨则为自寻末路。”
符太的假设无可辩驳。
假设他们没有可转为河筏的沙筏,物资不足,又没制作出雷火箭,只能从陆上强攻敌寨,唯一选择,是在东面远处敌人视野外,泅水渡河,再藉阴山林木的掩护,偷往山寨,以奇兵施袭。
故此,莫哥将援军的力量集于山寨,合乎军略,因没想过龙鹰一方竟有此装备。
宇文朔问道:“河寨离大河有多远?”
符太道:“不到三十丈,树木被砍伐一空,放置着渡河用的大木筏,只要放进水里,立可载人、马渡河。”
荒原舞道:“山寨渡河用的木筏,当然放在箭楼所在的大河西岸,对吧!”
符太欣然道:“正是如此。你奶奶的,谁还敢说不是一件比一件精采,知敌者是我们,绝非对方。”
宇文朔道:“我们设寨处,稍作变更便成,就是朝西移,于遥对山寨箭楼的大河东岸立寨,切断敌方主力的渡河之路。”
君怀朴道:“今夜我们是不容有失,天时、地利与我们配合无间,一旦被敌人摸清楚我们的实力,将轮到我们捱揍。”
现时形势清楚分明,胜败关键,在乎能否攻敌人一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如让敌人晓得他们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