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极盛,怕仅是右臂不能动的就不下少数,单凭这点并不好找。究竟是什么人跟着我,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是杀手?那么用我声音说话的到底是不是这个神秘人?我满腹疑问。
低头,对上萧染邀功的眼神,我笑道:“ 小染儿真是聪明的孩子,就这么办,抓到了那个坏蛋,记你头功!”
萧染憨憨笑了笑,苍白的脸浮上红晕,挠着后脑勺道:“我不要头功,只要姨娘平安。”
我殷殷看着这个娃儿,一脸感动。真是个好孩子啊,比他那阴阳怪气的父亲好上何止百倍!
走出宗法府,我和萧晚月一时无言。
这时有个妇人牵着娃子从府衙门口走过,萧染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竟看得痴了。
我问:“染儿是想被大人牵着手走吗?”
萧染偷偷睨了萧晚月一眼,见他脸色温和,才小心翼翼地回道:“不……不是,只是没被母亲牵着走过,觉得有点羡慕。”
我心里一痛,朝萧晚月投去责备的眼神,瞧你和长乐,这都什么父母?
向萧染探出手,道:“那今天咱们俩就不坐马车了,牵手回宫去。”
萧染璞璞红了脸,看上去欢喜不已,忙将手交到我的掌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另一只小手拉起了萧晚月的大手。
我怔住了,萧晚月也怔住了,萧染一个劲地乐呵:“恩,咱们一起走回去吧,总是坐马车的真的无聊死了。”我不好甩开孩子的手,无奈三人就这么手牵手地走在城道上。
忽闻有路人指着我们到:“哎呀,真是神仙似的一家子呀,夫俊妇俏,那娃儿也是水灵灵的。”
我的脸蛋轰地一红,顿觉尴尬不已,却见萧晚月微微弯曲着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
刚回到行宫,正要和萧晚月父子分道扬镳,便见一个墨衣内侍领着萧晚风打宫廊上走过。
萧晚风停住脚步,站在阶梯上看向我们,朱槿广寒袍被一阵风吹皱了一片,表情逆着光,像在云里雾里翻滚似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和萧晚月心有思量,都没有说话,倒是萧染恭敬地喊了声:“大伯!”
萧晚风点点头,视线淡不可闻地从我们互牵的手上飘过,对躬身在旁侧的内侍道:“带路吧。”内侍哈腰唱是,往前领路。萧晚风走下阶梯,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竟没有一声招呼。
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便将萧染的手放开了。
突闻身后有人惊呼:“郑国公大人,您怎么了!”
忙回身看去,只见萧晚风紧紧揪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支着一株海棠树的枝干,急促地呼吸着。
见我很萧晚月在看他,萧晚风又挺起了身子,大步地走远了。
白帕捂在嘴上,萧晚风一边走一边咳嗽着。
走在前面的内侍忍不住回身,紧张道:“郑国公大人,您真的没事吗?”
萧晚风冷冷看他,内侍顿觉如被冰锥刺穿了似的恐怖,双肩瑟瑟地颤了几下,再也不敢多话,抖索着双腿在前面带路。
萧晚风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座白玉雕砌的拱桥上,终于走不动了。
桥下碧波荡漾,岸边柳暗花明。春晖风景,明媚妖娆,令人怡然神往。
他看着,只觉得乏味而苍白,脑中回旋的都是那幕三个人的幸福画面。
左边胸口第二根肋骨下的那块地方痛得厉害,痛得他不能再将这种感觉忽视。
曾经以为,他的心很大,能吞下整个天下;
现在才知道,他的心其实很小,固定在一个人身上,回味固定的心痛。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时间给另一个人,而他给不给得起,她想不想要?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