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来就行,我一定会接住你的,相信我。”
握着萧晚风的手开始细微地发抖,我的内心产生前所未有的动摇。
要不要违背对在劫的诺言就此跟晚风走,要不要?若我走了,在劫怎么办?若晚风跟我在一起,他还走得掉吗?脑子一片混乱,神智也变得糊糊。
隐隐约约听见萧晚风说道:“悦容,你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了,赶紧想明白吧,选择你的弟弟,还是选择我。”
这时在劫在身后喊道:“姐姐,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该启程了。”
萧晚风闭上了眼睛,像是从来没有醒过来一样,蔺云盖将他抱上马车,放下垂帘,然后一跃到车驾前准备策马,长乐郡主匆匆说了一句:“他是为了你才活到今日,失去了你,就是失去了他的命。”说罢也上了马车,蔺云盖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高高扬起马鞭:“驾——”与此同时,那双完美的手掀开了垂帘,朝我伸来。
身前,萧晚风再喊:“悦容,快——”
身后,在劫在喊:“姐姐,不要啊——”
我抬头茫茫然地看着蓝天白云,只觉得天旋地转,生死无感。
马车启程时,长乐郡主曲起手指覆在唇前,一声口哨长啸,瞬间杀出数十暗人,动作快如闪电,狠如猎豹,电光石火间,已将马车周遭挡路的几列甲士悉数灭口,马车一往无前卷着黄尘疾速而去。
等我回过神后,已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衣襟口渗出熟悉的龙涎香,伴随淡淡的药草味,好闻得令我贪婪地一遍遍深嗅,破开胸腔传进耳膜中他擂鼓般的心跳,藏进有力,就像他的生命,从不妥协病痛的折磨,冷眼看人世的无常。
我紧紧搂着他腰,反复地念着,晚风,晚风,“你不该这么傻的,不该……”带着我上路,即将面临的,不是康庄大道,而是荆棘恶途啊。
萧晚风轻声笑道:“你不也傻傻地选择与我亡命天涯?”
他笑得漫不经心,我却哭得忧心惶惶,“接下来怎么办,在劫这次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他手下有那么多人马,如今我们势单力薄,怎么逃得出去……”
捧起我的脸,拇指顺着脸颊抹去不安的眼泪,他的声音深沉如海,“是我们分开太久了麼悦容,难道你忘记了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能忘,我的丈夫,文武冠冕,天下无双;满腹韬略,旷世经纶……我破涕为笑,将心底的不安掩去。是的,我该相信他,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将视线落在我隆起的肚子上,“我……似乎错过了一件人生大事,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麼?”
我嘤了一声,环臂勾住他的脖子,大声道:“晚风,你要做父亲了,我们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啊!”
他重重地吻住我,所有的欢喜不言于表,一个吻代表了所有。
长乐郡主尴尬地轻咳几声,我这才意识到她还在一旁,薄面红了,窘迫地埋首进萧晚风怀中。
外头传来杂沓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长乐郡主掀开马车垂帘的一角望去,惊道:“好快的速度,楚在劫他追上来了!”
回头略带取笑道:“看来你们夫妻团聚的那些恩爱缠绵话儿要稍后再说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吧。”
萧晚风问:“追来多少人马?”
长乐郡主道:“约莫上千。”
萧晚风道:“伊涟,你手下可供使唤的死士还有多少人?”
长乐郡主叹道:“不多了,仅两百有余。”
两百人对上千人,哪怕那些暗人训练有素,大雍的御林军又岂是酒囊饭袋?难怪长乐郡主素来自信的面容也露出了一丝忧虑。
然而,这丝忧虑在看她向萧晚风时却荡然无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