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呢。”
一语双关,是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也担心我吃得没意思。是呢,吃饭就是要有人陪着才够温暖,一个人吃多寂寞啊。让下人重新暖了饭菜,两个人便围着圆桌子吃了起来,你为我夹菜,我为你添饭,温馨得竟有一种夫妻恩爱的错觉。我用力甩头,将这种荒唐的念头抛诸脑后。
用完膳后,与在劫一道饮茶,便有丫鬟来报,说二夫人和大少人来见。我起身与在劫一起将二娘淑夫人和大哥迎进堂内,一同来的还有大哥的长子,比我和在劫虚长两岁的大侄儿楚俊毅。听说楚俊毅的儿子跟怀影同龄,也三岁了,我和在劫都已经是叔公叔婆级别的人物了呢。逢面一一行了招呼,我命丫鬟们上好茶果,心底暗暗忖度着,二娘这会儿来找我,准是为了大哥的事。
果不其然,二娘与我把手言谈,共忆旧日恩情,诸如当年我替她的父亲燕山王向常昊王求情一事,感情拉近了几分后,便渐渐地放开言了,说自古女子有三从,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后从子,这次我若是帮助她让他的儿子做了魏国公,既为她的丈夫分忧解扰,那就是父、夫、子三方而言都有恩于她,恩同再造,她比对我感恩戴德,终身铭记。
我一边与她虚应,一边似有若无地透露出话影,暗示她父亲有意将爵位传给楚天赐。也不尽然是假话,父亲原先的确是这个心思,只是而今被我动摇了,更偏向于在劫而已。
二娘听后怒从心来,一时忘记了体态,一掌怒拍桌面,愤愤道:“哼,老爷果然偏心十二那小子,谁不知道老爷是因为愧疚当初逼死了媛夫人,所以宠着十二,什么都由着十二的性子来,才让他生得如今这般放浪形骸,现在竟然还枉顾长幼有序古训,想传位给那小子!”
我咋闻所惊,媛夫人正是天赐的亲生母亲,当初不知缘故地悬梁自尽,我和天赐都以为是萧夫人逼死她的,怎么又跟楚幕北扯上了关系,难道当中有什么隐情?
楚沐晨蹙眉,略带不满地喊了二娘一声,二娘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与我牵强附会地笑了笑,借其他一些话头掩饰尴尬。我也不好追问下去,大哥扫视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在我询问之后,才道:“上次与我谈话的那位蔺兄弟呢,怎么今日不见他。”我说先生水土不服,身子乏了,正在房中休息,“大哥若是想见他,我这就差人把他请出来。”楚沐晨忙摆手:“不,不用了,身子不舒服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带小儿来拜访他也不迟。”二娘狐疑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问:“这位蔺兄弟是谁,从未见过你如此对一个人上心,还专门带俊毅来见他。”大哥闭口不答,我在一旁道:“这个蔺兄弟是我的一个得力帮手,大哥欣赏他的才能,一直想和他交个朋友。”二娘了然点头,心知自己儿子向来求才若渴,也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二娘和大哥离开后,我对在劫道:“看来这魏国公之位当真是个香饽饽,群狼还肆呢,一个个都觊觎着不肯罢休。”在劫拉起我的手,笑道:“有阿姐在背后助我,我可高枕无忧。”将我的手心摊开,放在自己唇前轻轻落下一吻。我早已习惯他这类不他过分的亲昵,瞪了他一眼,嗔了句:“少贫嘴。”
头一抬,发现蔺翟云站在垂帘后面,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一脸怪异地看着我们,脸色十分苍白。
我这才意思到自己和在劫的这种举止在旁人眼中是何等的大逆不道,连忙用力将手从在劫的掌中抽离,焦急解释道:“先生,你别误会,我们。。。。。。”
蔺翟云不等我说完,转身就跑开了。我想也不想急忙追过去,发现他伏在庭院的树身上不停地干呕,眼神满是痛苦和惊恐,那张俊逸的脸也早已扭曲了。
月光洒落,时间万物仿佛披上了一层银沙,朦胧,婉约,又呆着一丝冰冷的质感。在劫临窗而立,神色冷峻地望着屋外风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