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弓起腰不住地颤抖,一股电流充溢上来,忍不住战栗感,牙关一合,便咬破了他的手指,顿时血腥味填充口腔,更加刺激了敏感的感官。
他抽出手指,笑笑:“好厉害的牙齿,悦容真像只野猫儿。”
我红着脸窘迫道:“晚风,你、你太坏了!”
他懒懒嗯了一声:“我喜欢这样的坏,我知道你也喜欢。”分开我的腿架在案牍的边缘,巨大的钝器在入口浅浅摩擦,借着早已湿润的津液轻而易举地推进甬道深处,一通到底,他愉快得闭目吟了一声,慢慢地抽插起来,愈来愈快,,愈来愈用力,我用力抓着桌,痛感与快感交结着,竟美得百骸俱散,声如颤丝,也情愿随他这般无度索取,死去活来罢了,再无他求。
高楼之顶,缕缕沁人肺腑的凉风流过,却见那玉色琉璃瓦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懒懒散散地躺卧在那里,不知醉卧了几个春秋。
自他从塞外回到长川后,就已在这里醉生梦死了好几回。
没人来管他,也没让敢管他,他已是这大昭国除了天子之外最尊贵的男人了,唯一能管住他的大哥,现在正和他最心爱的女子一起,住在那种满梧桐树的华丽宫殿里。
他们两人现在在干什么,说着什么悄悄话?他们是不是很幸福,幸福得都把他彻底遗忘了?或者,他们偶尔还是会想起他,带着一脸的同情和可怜,默默无语,换来一声无奈叹息:这可怜的萧晚月,怎生得这般拿得起放不下,紧紧抓着早已死了的爱情不放,又是何苦?
他不要再想下去了,清醒的时候就喝酒,喝得醉了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拥着清风明月入睡。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在一个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的地方。他甚至想过,最好就这样死在虚无里。
这楼顶是长川最高的九天阙台,他躺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醉后也便滚了下去罢,摔得粉身碎骨,一死百了,还能少走几步,往生西天极乐。
他决定自己应该是死了的,可每次都张开了双眼,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跳动,跳得那么痛不欲生。
他也知道,他那贤惠的好妻子除了命人给他送来这源源不断地断肠酒之外,还让那些人牢牢看住他,他是断然死不掉的。
也许人这辈子就这样,你越想死得痛快,反而活得越痛苦;你越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反而更落得十恶不赦;你越是想忘记一个人,那人反而越是猖狂在你脑海里纠缠不休,占据你任何一刻清醒的意识,搅乱你每一次困苦的呼吸。她无孔不入,无声无息,无懈可击。她是你的救赎,也是你的罪恶,她让你明白爱是这世上最真实最美妙最勇敢无私生死相许的感情,也让你明白,爱同时也是全天下最虚伪最可耻最不值得托付一丝期待的丑陋东西。所以她才能以爱为刃,将你刺得体无完肤,让你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萧晚月迷迷糊糊地不知第几次醒来了,抬头静静仰望夏日繁星点点的夜空,平静的表情带着一丝倦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左手拿着酒壶,已经空了。左手拿着两样东西,一支刻着月字的麒麟白玉簪和一条虎牙吊坠。那曾经是他最殷勤期待的两个梦想,但现在就跟那酒壶一样,都已经空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
他没能守住这个诺言。
一厢情愿的独角戏,他连坚持的权力都没有,没有了她,诺言再美好,也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已经再也没有勇气了,去向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乞讨天荒地老了。
到底什么才是勇气?
他最大的勇气,是哭着求她爱他,还是哭着求她别离开他,或者是哭着杀了她?
他真的不知道,每一次伤心得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只能退缩地逃,逃到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买醉,一个人疗伤。这一次,他无处可逃了,也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