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射死了!”
我顿感天雷轰顶,全身麻痹。
惶然起身,匆匆辞了萧夫人和长乐郡主,六神无主地离开謦芳殿。
长乐郡主饮罢一杯茶,对着起风的窗外不知名地浅笑起来。萧夫人在一旁叹息:“这些事情本该由晚风亲自跟她说的,我们着实不该嚼舌头。”长乐郡主道:“舌头嚼得最多的是姑母而非伊涟。”萧夫人不悦,说话的口气开始严厉起来:“今日就算我不说,你也会说。由我口中说出,自然不比你说得尖锐。伊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萧家的事不是用来打击对手的手段。”
长乐郡主并不在意,笑道:“姑母误会我了,我非要是打击她,只是看不惯她明明一无所知,却总是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对应该感激的人不去感激,对不应该感激的人却又总报以尊敬,比如若没有晚风和我,她就不会活到今天,若没有姑母和刘旭冉,她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甚至,可能连娘胎都无法出来。”
萧夫人冷冷看她,并没有反驳。
长乐郡主打开了话匣,就没打算停下,接着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晚风十一岁断气那夜,正是他们姐弟两人出生之时,若非你被晚风的事扰乱了心神,匆忙离开楚家要回长川主事,还没来得及下达灭口的命令,恐怕楚家那小妾生下的将不会是一对活生生的双胞胎,而是死胎了。”
萧夫人面无表情道:“那时你与萧家尚无瓜葛,又知道什么。”
长乐郡主道:“知道我知道,控制他们姐弟俩的盅毒,就是由刘旭冉先生研制的。刘旭冉先生不愧为云盖先生的好友,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不仅擅长药理,还深谙命数,似乎帮姑母解决了不少的难题。要是让楚悦容知道自己的启蒙恩师是陷她于万难的帮凶,不知道会怎么想,若她在晚风耳边吹吹枕头风,不知道刘旭冉先生还能不能保住性命?”
“伊涟,别把自己说得像是局外人,下盅的人的确是我,用盅威胁他们姐弟的却是你们赵家。说来你也比我可怜,至少我身边都是可信的人,而你呢?你谁都不信,包括你的父兄,否则怎么会连云佑和连芝这对兄妹假扮成江湖艺人接近你的父兄,还让连芝成为你大哥的侧妃?你这么做无非都是为了监视他么。对了,还有你的丈夫晚月。。。。。。”萧夫人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冷冷一笑,接着道:“不过你这样做是对的,若是你一心为晚风好,最近就多多留意你父亲吧,他似乎越来越不喜欢听自己女儿的话了,背着你的小动作可不少。”
长乐郡主眼神一冷,道:“对于晚风的关心我自然不比你少,父亲那头我会注意,你也最好嘱咐晚灯盯紧了她那不安分的夫婿,要是威胁到晚风,不管他是谁,我照杀不误。”
秋风萧飒,謦芳殿冷风四起。
自出了謦芳殿,我迳自跑去贤王府想见萧染。一路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我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但无论说什么,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填补我内心的空缺,以及对他的负罪。我是个罪孽深重的母亲,此刻只迫切地想见到他,对他说声对不起,哪怕我永远也无法说出口,永远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歉。
但我最终没法见到他,贤王府的守卫突然戒备森严起来。
重重人影中,我看到萧晚月。
卷地西风,孤雁北飞,那苍穹的蓝,淡漠在他身后的背影里,萧晚月说:“悦容,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央他让我去见见萧染,被他拒绝了:“你违背当初的约定私下来见染儿,伊涟知道了很不高兴。”
我指着那一列列侍卫:“这些都是她的意思?”阻止我见萧染?
萧晚月摇头:“不,这是大哥的意思。”我一怔,他接着道:“你贵为一国皇后,总是往贤王府里来,不成体统,但大哥也体恤你的心情,下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