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我立即问:“你派孝义去做什么了?”问完后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问得太急太快,明显是另有目的。但天赐并没有在意,甚至也没有打算隐瞒我:“前几日我派他继续装作乱党伏击马俊臣和郝思去他们,璎琪所坐的那辆马车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坠崖了,相信‘楚悦容已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萧晚风的耳中。”我恨恨瞪他,咬牙道:“晚风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天赐道:“一般人自然不会轻易取信萧晚风,但如果是他素来信赖的十二黑甲狼骑马俊臣和郝思去亲眼所见亲自禀报的消息,他一定会信六分,就算心中还有质疑,或者心存侥幸,那种焦虑对现在的他而言也是极大的伤害,你知道的,他现在的身子只是勉强能撑住,再也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能打击他萧晚风的人和事不多,而你……”天赐笑了笑,笑容有点冷:“悦容姐,你是致命的。”
我一把将筷子扔到地上,怒道:“楚天赐,你混蛋。”他微扬眉梢,不语。我怒拍桌子:“放我离开,我要回长川,立刻,马上!”他依然用沉默拒绝了我。此后任凭我在屋子里怎么发脾气,他都默默不语地在那边喝酒,安静地看我无理取闹。我怒极,忿然跳到他面前,习惯性地揪着他的耳朵,吼道:“听到了没有,放我离开!”在旁伺候的丫鬟被我吓白了小脸,嗤嗤地直抽冷气,天赐却笑了,不似刚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温和带着一丝怀念的惆怅,开口道:“不行,你不能离开我。”
我突然安静下来,凝视他因为动情而微红的脸,也笑了,转身便在他的腿上坐下,手指轻佻地捏着他好看的脸袋,故意大声道:“天赐,你上次说了,你爱姐姐是吧?”天赐脸上一变,惊慌地跳了起来,以至于我倒地而去,又被他拦腰带回怀中,我顺势勾住他的颈项,而那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对我们所言所行露出怪异的表情。
她们的反应让天赐感到焦躁不安,怒道:“你们都出去!”丫鬟们忙福身退出,天赐又道:“站住,以后要是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就撕烂你们的嘴!”丫鬟们战战兢兢地点头,刷白着脸离开房间。
“你到底搞什么,悦容姐!”天赐瞪着我,不明喜怒。
我在他怀里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没了体态。他硬着一张脸看着我,没再说话。我终于笑完了,冷冷道:“天赐,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连世俗的眼光都面对不了。”天赐的脸瞬间苍白了。我豁了出去,进一步刺激:“但在劫就不一样,至少他心里敢想敢做,更不怕那些卫道士们的狗屁伦理道德,义无反顾地爱着我。单凭这一点,你——不、如、他!”
天赐终于怒了,恨恨道:“像楚在劫那样对你用强的,死搅胡缠逼着你接受他的感情,让所有人歧视你奚落你斥责你,就是真的爱了?处心积虑毁了你所有的一切,把你逼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再装作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只能依靠他活下去,就是真的爱了?违背誓言,把你孤零零仍在人世面对所有的苦难和折磨,他自己却安安生生地去死,就是真的爱了?我尊重你,爱戴你哪怕不得已将你关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就这样拿我跟他比较?”
我闭上眼睛,回手拥抱他,“对不起天赐,我……我是气急了才会那样说的,你不要生气。”
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头,沙哑问:“你要我怎样做,才是表示真的爱你?放你回长川去找萧晚风?”
“不……”我微微吐气,柔声道:“只要让我跟着你,不管你去哪儿,都带着我吧,不要和我分开。刚刚成玉跟我说了那么多,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动。虽然我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你,但是我……”
天赐沉默,平静地看着窗外萧萧而下的风景,将我的话打断:“悦容姐,你不用虚以为蛇地迎合我,也不用编织谎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