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你快点告诉我,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到底会带大哥他们去哪里了!”
我也急了,“到底是哪些黑衣人?”
萧晚灯道:“那些人穿着玄色衣衫,脸罩白玉面具,行事凶狠诡异,又极有组织,显然不是寻常人吗,若是真有心救人倒好,若是意图不轨之人,岂不是陷大哥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闻言震惊,被那句“那些人穿着玄色衣衫,脸罩白玉面具”的描述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种自儿时便深深烙印在我内心里的强烈恐惧,一触即发,排山倒海地喷涌而出,让我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
蔺翟云扶住我,关心道:“夫人,你怎么了?”
我没有应他,扑到萧夫人面前,厉声逼问:“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又出现了?”
萧夫人被我的失态吓到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抚道:“悦容,你别怕,不是他。”
我情绪失控:“那到底是谁?除了他还有谁能命令那些野兽!”曾经我和在劫也是那种受控于人从而无恶不作的野兽啊! 萧夫人见我如此害怕,怜爱地流出泪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心里的创伤还没治好,过往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没忘记……悦容,我、我实在对不起你。但这次你大可放心,发出命令的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其实真正能号令那群暗人的掌权者,是有两个人的。”
“哪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女的便是长乐郡主。”
“男的呢,那个男的是谁!”
“悦容,你……还是别问了,知道了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而已。”
“你给我说啊,到底是谁!”
我再也遏制不住内心惊疑不定的揣测和悲怆,用力摇着萧夫人的肩膀,哭着大喊:“……告诉我,那个男人不是晚风,求求你告诉我,不是他,好不好?”
“悦容,你跟晚风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恰恰相反,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在冥冥中守护你许久。”
这世上总有痴人,于别人看不到的世界里无声地付出,也从不言说悲伤。
萧夫人微微低下头,在亮澄几近焦躁的灯火下伤感:“你九岁那年为了救在劫吃下血盅时就曾说过,为了活下去你什么苦都能受。但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人能活在世上,不是仅仅凭着勇气和毅力就可以做到。”
萧夫人还对我说,如果没有晚风,我早已死了千千万万次,或者是死在她的手里,或者是死在长乐郡主的手里,又或是死在那个为我所恐惧憎恨的男人手里……就算侥幸不死,也永远无法逃脱被人操纵的命运的。
“你知今天你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活在当下活出真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晚风给予的。”
我突然想起曾听在劫说过,他当初欲要以下克上暗杀主上摧毁组织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神秘人暗中帮助他。
猛然顿悟,惊问:“你是说,是晚风阻止了赵伊涟和那个男人?”这才解了我和在劫的血盅?
萧夫人点头:“若非晚风,当凭在劫焉能行事如此顺利?这个世上倘若还有一人能阻止长乐郡主和那男人享受破坏与杀戮的疯狂,便只有晚风了。”
萧晚灯突然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当初大哥会那么反常,就连……”她没有说下去,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换了一种悲悯,好似我的无知,肩负着世间所有的不幸和大幸。她已在我和萧夫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了那些神秘黑衣人的由衷,感慨道:“没想到二嫂在暗中还留了这么一手,如此说来,悦容姐也是知情人。”
紧接着,她逼我说出那些黑衣人可能藏身的去处。
方才在得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后,我心里就已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