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瞬间将我所有的感官淹没在疾速的白色漩涡中。
……
我跳下床,从散落一地的衣服堆里找出自己的宫袍,一件件地穿上。
萧晚风自榻上侧卧起身,只手托着脸庞,私欲得到满足后的那张脸,看上去分外精神,披散的长发从他的肩头滑落,落在欢爱后凌乱地床榻上,蜿蜒出水藻般幽柔的姿态。那副模样,真是太妩媚了。我闪了半会儿神,触及他微微勾起的嘴角,这才讪讪地收回视线,开始整理打乱了的发髻。
“悦容,你穿衣服是要去哪里?”他笑吟吟地看着我,懒洋洋地问道。
我没好气道:“回夜梧宫沐浴。”
萧晚风抱怨:“都不陪我好好温存,悦容,你好没情趣。”
我哼道:“去你的情趣,你闹得那么凶,我现在全身骨架都像拆散了似的酸死了,酉时还要陪你出席胡阙王子的酒筵,不回去好好泡会儿热水,你想累死我啊!”
才刚摸到门把,萧晚风就喊住我,自身后摸出一块白缎递向我,微笑道:“悦容,你还忘了穿上这件。”
我把眼一看,竟是我那条被他撕破了的亵裤,顿时脸上腾腾地红,脑袋突突地跳,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要穿了,留给你做纪念吧!”
砰地将门一把甩上,隔着门扉,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
头一抬,又看到福安和小荷低着头忍着笑意,都憋红了脸。
我尴尬轻咳几声,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怒道:“你们两人还发什么愣,摆驾回宫啦!”
两人忙福身,回道:“遵命,皇后娘娘。”
走了几步,我扭扭捏捏,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额……那个……刚才有没有人来求见圣上啊?”
小荷道:“回皇后娘娘,方才驸马爷请见,太极殿的内侍公公就将驸马带到御书房候旨,但很快驸马就离开御书房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我一听,怔住了。
凤凰台,乃昔日我初到长川入主后宫时,萧晚风为讨我欢心专门下令为我所筑,建于太极殿和夜梧宫中间,殿前华丽非凡,五彩金,碧落案前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早就走龙飞凤,金炉瑞霭,银烛辉煌。又有内侍对对执幢,宫女双双捧宫灯,玉钩斜挂,宝帐婆娑,半轮新月悬空,万对彩鸾朝斗。目光所到之处,无不华丽,昭示着煌煌王室天威,以及一个君王对于一个女人的宠爱。
酉时开宴,百官纷至踏来,向帝后叩拜后,各自列位。
萧晚风与我说话,我恼他日间对我胡作非为,别脸故作无视,不料他竟席下来抓我的手,我挣脱不掉,任他恣意妄为。
他心情大好,人前露出鲜少的笑容,平袖笑道:“今夜良辰美景,王子和诸位卿家便请放怀畅饮。”众人皆出列,拜首叩谢天恩,复而归位。
司仪高喝:“开席——”
霎时,酒满金樽,觥筹交错。
丝竹管乐随之响起,舞者翩翩而来,舞袖映霞裳,歌者唱道:“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胡阙王子久居漠北,对中土文化所知甚少,闻歌动听,却不解其意,便问:“此歌唱的是什么?”
萧晚月列座胡阙王子之侧,便解说道:“这是诗经中《小雅·白驹》一章中的两节,乃是迎客惜别的诗,上一节是客已到而挽留,下一节是客已去而相忆。乃皇兄念及王子此番前来大昭,只顿三日便走,心有惋惜,故而特意下令而歌,望王子多留片刻。”
胡阙王子闻言,举杯与萧晚风谢恩:“陛下拳拳盛情,小王不甚感激。”
饮罢,豪放笑道:“小王常居荒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