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应该知道您的名字,”
他点了一下头就走开了。在最后几位行动的人物消失以后过了5秒钟,警察赶到了。其实,这场闹剧持续了至多只有两分钟。听众中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有的仅仅是从一个座位换坐到另一个座位;也有的人为看到这样的闹剧而兴奋;还有的则议论纷纷、兴致勃勃。总之,事情结束得很平常。乐队重又演奏起来。公爵跟在叶潘钦母女们后面走了。假若在人家把他推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他能估计到或是朝左边看一下的话,那么他会看到阿格拉娅就站在离他20步远的地方并观这一场闹剧,没有理踩已经走远的母亲和姐姐的叫唤。ω公爵跑到她跟前,终于说服了她尽快离开。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记得,阿格拉娅回到她们那里时非常激动,因此未必听到了她们的叫唤、整整过了两分钟,她们刚刚进入公园,阿格拉娅就用她平时漫不经心和调皮的口吻说:
“我想看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
车站上发生的风波几乎震骇了母亲和女儿们。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在惊惶不安中带着女儿们几乎是一路跑回了家。就她的观点和概念来说,发生的事情大多了,在这场风波中暴露的情况也够多了,因而尽管头脑里一团乱麻和惊恐万分,她还是萌生了一些断然的想法。但是大家也明白,发生的事颇为特殊,也许还是一种幸运,因为开始暴露出某种非同寻常的秘密,虽然ω公爵以前做过担保和解释,但是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如今原形毕露”,被揭穿了,其面目被公之于众,“与这个贱货的关系也正式暴露了”。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甚至两位姐姐都是这么想的。这一结论引出的结果是,谜积得更多了。小姐们虽然对于母亲表现出的过分强烈的惊恐和如此明显的逃跑行为暗自感到有些怨愤,但是在惊魂未定的慌乱之初她们不敢拿问题去打扰她,此外,不知为什么两位姐姐觉得,她们的小妹妹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大概在这件事上知道得比她们与母亲三人知道的还多。ω公爵神情也如夜色一般阴沉,也在深深沉思。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一路上没跟他说一句话,而他好像并没有发觉这一点,阿杰莱达试着探问他:“刚才说的怕父是什么人?彼得堡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脸尴尬的神色,对她低语着做了非常含糊的回答,说什么要作调查,说这一切当然是无稽之谈;“这一点毫无疑问!”阿杰莱达回答说,便再也没有问他什么了。阿格拉娅不知怎么的变得十分平静,一路上只指出她们跑得太快了。有一次她转过身来看见了正在追他们的公爵。她发觉他赶得很吃力,便做了一个嘲笑,再也不回看他了。
最后,几乎就在别墅面前,刚从彼得堡回来的伊万·费奥多罗维奇正迎着她们走来。他第一句话就打听叶甫盖尼·帕夫洛维奇。但是将军夫人既不答话也不朝他看一眼便威严地打他身边走了过去。从女儿们和ω公爵的目光中他马上就猜到,家中即将有一场暴风雨。但是他自己的脸上本来就流露出异乎寻常的不安。他立即就挽起ω公爵的手臂,在家门口停住脚,几率是耳语一般跟他交谈了几句话。后来他们走上了露台,向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走去,从他们两人忧虑不安的样子可以想到,他们俩听说了什么非同一般的消息。渐渐地大家都聚集在楼上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那里,最后在露台上只剩下了公爵一个人。他坐在角落里,仿佛在期待什么似的,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留在这里;看到这一家人惊惶慌乱的样子,他想都没想过要离去;似乎他忘了整个宇宙,无论把他安顿在哪儿坐,他都准备连着坐上哪怕两年也成。有时他听到从上面传来的忐忑不安的谈话声。他自己也说不上在那儿坐了多久。已经很晚了,完全天黑了,阿格拉娅突然走到露台上来;看样子她安静,虽然略显苍白。显然她没有料到会在这儿遇见坐在角落里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