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其他方面带有的倾向,与其说是自由主义,不如说是古代骑士式的。他在这里起先是在病人的房间里,已经半夜里了才换到我们这里来,借口说睡在光地板上太硬了。”
“您怀疑是他?”
“我怀疑过。当我在早晨7点多时像疯子似的一跳而起用手贴住前额的时候,马上叫醒了睡着安稳觉的将军。考虑到费尔迪先科奇怪地消失踪影,这一点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怀疑,我们俩立即决定搜索凯勒尔,他睡得像……像……几乎就像死猪一股。我们完完全全搜了个遍:口袋里一个子几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个口袋是没有窟窿的。方格蓝布手帕脏得不成样子。还有一封情书,是哪个女仆写的,信中向他要钱并进行威胁,再就是您知道的那篇小品文的碎片。将军认为他是无辜的。为了彻底弄清楚我们叫醒了他本人,好容易才推醒了他;他勉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张大了嘴巴,一副醉态,脸上的表情是怪诞、无辜的,甚至是愚蠢的,--不是他!”
“哦,我真高兴!”公爵高兴地叹了口气,“我曾多么为他担心!”
“担心?看来,您已经有理由怀疑了?”列别杰夫眯缝着眼说。
“哦,不,我是这么说说的,”公爵语塞了。“我说担心,真是愚蠢得可以。列别杰夫,帮帮忙,别把这话传给任何人……”
“公爵,公爵!您的话在我的心里……在我心里深处,那里就是坟墓!……”列别杰夫把礼服贴在心坎处,激昂地说。
“好,”好!……这么说,是贫尔迪先科?也就是,我想说,您怀疑费尔迪先科?
“还有谁呢?”列别杰夫凝神望着公爵,悄悄地说。
“哦,是的,当然喏……还会有谁……就是说,我又说错了,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是有的。首先,他是在早晨7点,甚至是6点多时消失的。”
“我知道,科利亚对我说过,费尔迪先科到他那里去了一下,说要到……我忘了,到谁那里,到一个好朋友家去睡个足。”
“是到维尔金那里。这么说,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已经对您说了?”
“他一点也没提及失窃的事。”
“他是不知道,因为暂时我还对此事保密。这么说,他去维尔金家了;似乎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醉汉到另一个跟他自己一样的醉汉那里去,尽管天还刚刚亮,又没有任何理由。但是这里却露出了踪迹:他走了,却留下了地址……现在,公爵,请注意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留下地址?……为什么他绕个弯,特意去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那儿并告诉他‘去维尔金家里睡个足’。谁对他要走,甚至他正是要去维尔金那里感兴趣?为什么要告诉人家?不,这里有精妙之处,小偷的精妙之处,这就是说:‘瞧,我故意不隐瞒我的行踪,我怎么会是小偷呢?难道小偷会告诉他到哪儿去的吗?,这是一种想排除怀疑的过分的细心,也就是说,想擦去沙地上的足迹……您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深深敬爱的公爵?”
“明白,非常清楚地明白,但是这可是不够的。”
“第二条理由:他的行踪是假的,他给的地址是不准确的。过了1小阶,也就是8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去敲维尔金的门了,他住在五条街,我甚至还认识他。赞尔迪先科的影子也没有。虽然从女仆那里(她完全是个聋子)追问出来,一个小时前确有某个人敲过门,甚至用的劲相当大,连门铃也扯断了。但是女仆没有开门,她不想叫醒维尔金先生,也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意起来。这种事也常有。”
“这就是您的全部证据吗?这不够。”
“公爵,那么该怀疑谁呢,您倒判断判断?”列别杰夫非常动人地结束说,在他的苦笑中闪现出某种经验的神情。
“您再好好看看房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