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有些尴尬,将目光投给了任绮罗。
“哟……”她的语调拉着惊讶,分明假假的笑声,“一样的剑招啊,难道你也是神族护卫之一?前任的朱雀、白虎、这任的玄武,只差麒麟侍卫了,难道是你?”
男子手轻颤,目光竟然又一次的寻找着我的方向,在看到我玩味着半笑半嘲弄的表情后飞快的别过脸。
我摇摇头,轻叹一声,“别藏了,我知道你是是流波。”
他的身体一震,手中的剑渐渐落下,人影的气势也消减,落寞而孤寂。
他走到我的面前,双膝一软,重重的跪下。
我飞快的斜踏了两步,从他的面前闪开,“麒麟护卫如此大礼,上官楚烨不敢当。”
他的身体僵硬绷紧,因为我冷淡的语气而有些微的颤抖,我拉着夜和幽飏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徒留他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地面,跪在那。
“啧啧啧……”任绮罗咂着最,“如果你真的是神族的麒麟侍卫,我未来丈夫的话,我宁可不要这神族少主之位,娶你,真是太可怕了,我怕被压死!”
流波的手伸入怀中,取出来时掌心中已多了一面金闪闪的令牌,麒麟腾云,四蹄踏月,傲然不羁凌空飞翔。
他的手指一抛,金色的令牌划出耀眼的光线落到莫沧溟的脚边,“流波自愿放弃神族麒麟侍卫的身份,侍卫令牌已归还玄武侍卫,从此与神族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这一个举动显然触怒了朱雀、白虎侍卫,两人剑锋上的剑芒猛的暴涨,同时大喝,“你敢!”
“你别犯傻!”莫沧溟急切的踏前一步,“你这样就是背叛了神族,背叛了少主,我们不能对少主说不的,不然你将被神族永世追杀,不死不休!”
缓慢而坚决的摇摇头,“赌不起,流波心中的少主只有一个人,就是上官楚烨。”
我靠在夜的身上,似在闭目养神,内心平静的湖面再次如同石子内砸下,涟漪一层一层的荡开。
我知道他在看我,两道如火焰般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可我没有睁眼,没有看他,甚至连半点表情也懒得给予。
熟悉的嗓音,咬着酸涩的字眼,一句句敲到在我的心头,“沧溟,我错过太多,很多事不是我一句赌不起,两句原谅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我以为神族的责任是一切,为了神族什么都牺牲,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已不配做神族的护卫。”
“流波!”莫沧溟不着痕迹的挡在朱雀、白虎身前,“少主之事还有待商榷,一起回去再说。”
“不,”流波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机会再伤害她,即使那个人是未来的少主!”
剑锋一展,他如疾风般迅捷,没有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一剑刺出,目标正是任绮罗的胸口。
“找死!” 白虎侍卫手一抖,剑花耀眼,比流波的速度更快,更猛,更加的沉稳有力。
眼见着两件交锋,流波的剑忽然擦着白虎侍卫的剑刃摸了过去,将整个胸膛迎向了白虎侍卫的剑,而自己的剑,则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了任绮罗。
“叮……”他的剑,被第二柄斜斜伸过来的剑荡开,是无法忍耐的朱雀侍卫,而流波的手腕一翻,长剑脱手,射了出去。
对象,还是任绮罗。
莫沧溟伸手飞弹,流波的剑锋被弹歪,擦着任绮罗的脸颊射入墙壁中,剑身犹自不停的颤动。
白虎侍卫手中的剑,深深得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抽出时剑锋上犹带血迹,点点滴落,“流波,你是景飒的徒弟,就当我二人给当年亡友一个面子,今日不取你小命,随我们回神族领罪。”
“对不起!”话语声落,流波的双臂拉扯着身上的衣衫,黑色的大氅飞起,无数棉花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