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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还真是有不少聪明人。
“王妃娘娘过赞,这本是钱家该为国为君尽的责。”
自钱夫人进来,柳贞吉嘴角笑意就没停过,听过钱二公子这话后,没再多说,与钱夫人又说道了几句客气话,道国事当头,就不留他们用膳了。
她这话一出,钱家母子就提出了告辞。
“如何?”回去的马车里,钱毕氏换掉了手中那条被她捏得微微有些湿的手帕,又重新拿了条崭新的在手中。
“她怕是知道我这次随您来的用意了?”
“她聪明得很,”钱毕氏点头,淡然道,“知道我是带你来见识她的。”
所以话也没多说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她不想多说,却只能更显得她的聪明了。
“她性情如何?”钱保丰这次被家人从西域请回来,为的就是处理钱家的这次危机,这个聪明的王妃娘娘他在下人中得知了几句,更详细的他还没开口问。
见过人,有了个大概印象后,就可以问了,看与他的看法有没有出入。
“你听出什么来了?”钱毕氏知道她这儿子的习惯,便开口先问了他的看法。
“狡猾,表里不一。”钱保丰淡道。
“是如此,”小儿子还是一如往昔毒辣,仅听话就难听出人的性格来,钱毕氏欣慰一笑,点了头,淡道,“你没见过她,她还有惊人的美貌,身上还有着小孩子一样的天真气,即便是我见着她,多看她的笑脸几眼,也会被她的话带着走,很容易对她掉以轻心。”
“声音听着是挺嫩的,”钱保丰见过太多绝色美人,西域更是藏有绝色美人的地方,他身边也有几个,他自十来年前就享尽了美色,什么美人没见过?美色对他来说,撼动不了他什么,“不过,听得出来的心思,娘也不必太意了。”
说着,他安慰地拍了拍母亲的手。
“不只那么简单,别小看她。”钱毕氏提醒。
“孩儿知道,娘放心。”钱保丰嗯了一声,心思更多的却是在想西北王这个人身去了。
不知道钱家这次这举,能不能让西北王在下次做决定之前,能放慢点手脚。
如此,能让他有点时间把钱家在西歧的局势再重新布局。
“娘,我还是想见见西北王,没见过人,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定分寸……”
仅见一个王妃,还是不够的。
“我听说,王府里的许多事,都是听她的。”钱毕氏略有迟疑。
“她?那个小王妃?”
“嗯。”钱毕氏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轻看人。
“娘,我信她有些能耐,但做主的,怕是西北王,她不过是幌子,我看,那个领我进门的老家人都要比她还要厉害些……”钱保丰轻笑出声。
西北王还真是有些能耐,把他一世聪明的母亲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个小王妃,笑得那么刻意,狐假虎威之姿,尽露无遗。
钱毕氏闻言顿了一下,见次子嘴边那抹轻笑,想想也点了头,“我是有好几次见她说话,都要问过那老家人,那老家人我以前跟你说过,就是那位叫长公公的老内侍。”
“您看……”钱保丰眉眼一挑,笑了起来,眼睛都因此有了笑意,丰神俊朗至极。
小儿子是她的心头宝,见他笑得开怀,钱毕氏拍拍他的手,便不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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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西北王府,长殳跟在回寝宫的柳贞吉后面,与她说着他对钱保丰的印象,“是个眼毒的,他进殿的时候,才奴看他一眼望过去的方向,正是镜花水月站的地方,他知道她们在打量他。”
“嗯,不简单。”柳贞吉点了点头,“他挺会顺着我的话往下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