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地翘腿躺下了。
阳光悄然,风声悄然,这一幕好似一张温馨的画卷,落在两个小家伙的眼里。
忽然!一抹深蓝惊现,有如一道闪电,激射而来。
少女眼眸一抬,身子向右一动,左手一抓竟是一把擒住那东西的三寸,咬破的右手鲜血如注。她左手用力,那东西嘶叫一声,绵软地瘫倒。她一笑,右手同时动作,以血作画指尖在左手上绘成法印,而后延伸至尾部自腹部返回,在它腹部同样位置绘成法印,于下颚一收。
“净,诀,伏,定,缚,从,联。”右手翻飞,手印更迭,她唱念,一字一印。“印成!”
不同于其他,淡淡的白光自血印中蔓延开来,只是一闪,已经和着血色消失不见。那东西软趴趴地搭在少女的手里,竟是一条青蛇。
“你怎么样?!”禹知行一把抓住少女还在淌血的手,皱眉看向钟儒。后者心领神会,自怀中掏出止血的药粉,连忙走了过来。
谁知,正主丝毫没注意到他俩,左手一扬高兴地瞅着面前的小东西,笑道,“终于抓到了。”
叩。
“痛!”紫玲惊呼一声,抬手揉额头,忽的发现咬破的手指已经上药包扎好了。她转头,看向气鼓鼓的钟儒和一脸无奈的禹知行,愣了愣。
“小丫头,你就不能先收拾伤口再去看它?”钟儒皱着眉将药瓶收好,好声好气地说道。
谁想小丫头却不承情,看向李付宇。“他伤口出血跑了一路,也没见你说他,怎么到我这就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
钟儒语塞,转头瞪向李付宇,后者却转头,全当没看见。“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别学他。”他揪心地瞅着那包成一团的手指,想想要是留疤了得多难看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知道啦。”紫玲一边将小青蛇放入腰间的锦袋,一边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正和柳老七站在一处的禹临峰。
“禹叔叔。”
“禹叔叔。”
禹临峰闻声一愣,会里的弟兄们都还没有孩子,他被称作叔叔……似乎还是第一次。他一笑,转头看向那走过来的小丫头,出声询问。“何事?”
“你们可是要回别馆?不如,带上我一起吧。”
“带上你?”虽说他早有这打算,但是,这孩子就不怕他们把她卖了吗?况且,她还是个女孩,这么没戒心可不好。
“我如今这个样子,去客栈,可不大好。”她眨眨眼,原地一转。众人才发现,她背后的上衣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隐约能看见那白皙的背部。加上方才结印,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这副模样,放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合适,可放在她一个小姑娘身上只会惹人怀疑。毕竟,鬼才的存在能理解的人终在少数。
“也好,带上你便是。方才,多谢。”他没看错的话,方才那蛇妖,袭击的正是知行。
“好说。那么,就要叨扰各位啦。”她笑,也不谦虚,点头致谢。
“好啦,天色不早,我们尚要赶路,原路返回!”
随后,十六人,沿着来时留下的标记,迅速返回。
出得荒山,钟儒和刘阡、李付宇前去取车,众人在路边等待,小丫头已经再次打起了哈欠。不多时,三辆马车徐徐而来。十五人自发上了车,紫玲前后看看,跟着禹知行上了头车。
到了车厢内,少女却没再犹豫,直接走到少年身边,坐了下来。
“钟儒,出发吧,我们到褔叔那去赶晚饭。”
“好。”车厢外,青年答应一声,扬鞭抽马,马车进发。
“我们要去见十七哥吗?”
“恩,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商量。而且,小丫头应该是累坏了,鬼斧离这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