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娘與王希赫雙雙離開了。
王老夫人察覺出雲澤對王蔓娘並不熱絡,她看向雲澤:「莫非你表妹不夠美麗,入不了你的眼睛,你覺得她配不上你?蔓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比明都女子差。」
旁邊輔國公道:「眼睛這麼挑,想娶皇帝家的公主不成?」
雲澤道:「表妹知書達理,只有別人配不上她,她怎會配不上別人?外祖母,外祖父,我已經有了成婚的對象,雖然沒有定親,大概要快了,因為這個緣故,不能再耽擱表妹,請為表妹另尋佳緣。」
輔國公摸了摸鬍子:「你昨天還說沒有,今天怎麼有了?是哪家的女兒?」
王老夫人病情未愈,雲澤擔心說出來之後再把對方氣病,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兩名男子成親:「等外祖母病癒,我帶他來拜見二老,到時候二老自然知曉。」
輔國公道:「你不怕王家的人刁難她,儘管把她帶來,我倒要看看她比我孫女兒強多少。」
王老夫人又瞪了他一眼。
王老夫人從脖子上摘下了一串金鑲寶珠的項鍊:「好孩子,你將它送給那位姑娘。」
雲澤見這串項鍊華貴異常,每隔十幾顆翡翠便有一顆金珠,下端鑲嵌著青金石、珍珠和翡翠,珍貴的不僅僅是這些珠寶,還有鑲嵌的工藝,既然王老夫人戴在身上,想必十分貴重,他推辭道:「這是外祖母心愛之物,我不能收。」
「再珍貴的物件有你這個外孫重要?」王老夫人圈起來掛在雲澤的手腕上,「你乖巧懂事,挑選的姑娘肯定知書達理善解人意。不像你幾位表兄,一個比一個渾,你知道你赫表哥一來京城便打了人麼?今天一大早懷淑長公主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說希赫昨天把他家公子打傷了,他看不清形勢,還當是在昀州呢,唉。」
輔國公道:「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她孩子想必不是好的,打他一頓又如何?」
雲澤言行談吐都很合兩位老人的意,不然王老夫人也不會在第二次見面時就想把家中孫女兒許配給雲澤。
輔國公想的更多一些。他見雲澤舉止溫雅,想著這孩子要麼偽裝得好,表面翩翩公子實際上黑心黑肺;要麼就是個容易拿捏的軟包子。
經歷過安樂侯前後變臉一事,雲澤又是安樂侯的孩子,輔國公懷疑對方是前者,所有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
王老夫人捂著心口對輔國公道:「你別說話了,我的病全是你這個糟老頭子氣出來的。我和外孫聊一會兒,你既然不待見我們,自己出去好了。」
輔國公又想留下來看看雲澤,又忍不住插嘴進去,聽罷王老夫人罵他,他袖子一甩出去了。
王老夫人鬆了口氣:「你外祖父在家裡就是這樣,他心裡喜歡你。他最疼的孩子就是你娘。你舅舅們見了他就躲,你娘卻敢拽他鬍子讓他不要喝酒,十一二歲大的時候還踩著他的肩膀上樹摘花。」
說著說著,王老夫人便哽咽起來了:「你以後成親一定要對人家好,人家孩子在家的時候都是父母手心上的珍寶,進入你家不是給你們糟蹋的。」
雲澤眼眶慢慢變紅,他握住老夫人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輔國公出去之後招手讓王希赫過來,王希赫毫無防備的走了過去,剛剛走進,左肩膀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你一來京城便打人?在昀州還沒有威風夠?你爹是怎麼囑咐你的?」
王希赫疼得眉心皺起來:「他見我是外地人便調戲我,讓我回他家陪他睡覺。」
輔國公又給了他右肩膀一巴掌:「他這樣侮辱你,打都打了,你不把他打狠一些?你鼻子怎麼了?昨天他打傷的?」
王希赫搖了搖頭:「昨晚去了表弟府上,姑姑去世後,表弟在府上待遇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如意,我早上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