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婭回頭,提高了聲調,「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懷亞特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猛地將切茜婭壓到了牆上。他憤怒的雙眼閃著可怕的光。
「你跟暴|亂神做|愛了?」
切茜婭掙扎著,聽見這句話,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看了懷亞特半晌,忽的一笑,「哥哥,我沒想到您竟然擔心這個。」
懷亞特的聲音壓抑著憤怒,「做了嗎?」
「那不關您的事。」切茜婭倨傲的抬起頭,「您在把我送到神明的床上時就該想到這一點。他們想做什麼,我根本無法阻止他們。」
「好樣的,切茜婭。」
懷亞特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婊|子——」
他大理石像般的皮膚上閃著森然寒光,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神色瘋狂,他掐住切茜婭的脖子,發狂似的吻了下去。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吻,只是血腥的撕咬和怒氣的宣洩。長年禁慾的教士一旦跨過了那道門檻,所引起的欲望之火烈烈焚燒,打碎了所有理智,只剩下野獸般的渴望。
切茜婭拼命掙扎,她唇齒間全是鮮血的味道。早年的記憶決堤似的湧入腦海,她手腳冰涼發麻,仿佛受到了電擊般的痛苦。
「這麼多年我辛苦保全了你的貞潔,你竟然就這樣給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
懷亞特憤怒的咆哮著,切茜婭渾身發抖,雪一般的記憶碎片掠過腦海。
在她九歲,或許是八歲那年,懷亞特走進她的臥室……
「小姐!」
伊蓮的哭喊將切茜婭拉回現實,她跪在懷亞特腳邊,「天啊,主教大人,您放了她吧!」
懷亞特狠狠的將切茜婭推倒在了地上,他黑眸里的光駭人至極,
「今天晚上瘟疫神邀請你去他的晚宴。切茜婭,如果你再敢反抗我一次,向神發誓,我一定會永遠把你囚禁在這裡!」
說罷,他理好了衣服上的褶皺,大步走了出去。
「噢,小姐……」
伊蓮連忙扶住切茜婭,「您怎麼樣了?您昨天一天都沒回來,我還以為……」
切茜婭伏在樓梯的雕花銅扶手上,金髮垂下去罩住了整張臉,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只是突然,她就撕心裂肺的乾嘔起來。
「別告訴安妮塔夫人。」
她聲音嘶啞地說,「我不想把她扯進這裡面。」
伊蓮拼命的點著頭,哀求著她,「夫人沒事。小姐,您躺一會兒吧,主教大人做禮拜去了,他不會回來的。」
然而切茜婭只是趴在扶手上,吐的像是腸胃都要絞斷了。她始終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心裡絕望的骯髒感將她拉下泥淖……
她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懷亞特。早年的記憶是深植在骨髓里的,她覺得自己令人噁心,周圍的一切都令人噁心,恐懼徹底的擊敗了她。
到晚上七點鐘的時候,一輛帶著教會徽章的馬車在西奧多酒店的豪華大門前停下,高大的馬車夫身著整潔的紅色號衣,恭恭敬敬的拉開了馬車門。
晚宴大廳裡面,宴會已經到了最熱鬧的時候,美麗的年輕小姐站成了一排,挨個接受拉茲羅·柯里昂公爵的親吻。
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就是瘟疫神。
黑髮灰眸的英俊男子不斷的低下頭去,他捧著她們的臉,與不同的美人進行了極熱烈的法式長吻。
他的吻技極好,離開時每一個姑娘都戀戀不捨,他留給對方一個溫柔的笑意時,嘴唇已經落到下一位小姐的唇上去了。
一排十二個小姐,拉茲羅從頭吻到尾,他好看的薄唇在她們充滿渴望的香唇間流連,走到隊尾的時候,拉茲羅從侍者的托盤裡拿起一杯香檳,一口喝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