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记得。那时公子说听到了很多平时忽略掉地声音。”
“你且闭上眼睛。”墨台玺柔柔笑道,“就像你当初教我,什么都不去想,用你的心去聆听这清晨地声音。”
晚倾城听话地闭上双眼。之前与公子边走边聊不觉得,现一闭眼,冷意地感觉随风拂遍全身,只觉衣服下地肌肤起了鸡皮疙瘩。山风地呼啸忽隐忽现,伴随着一曲天然地高山流水,轻轻淌入心底。
当心念逐渐变为虚有,风也似乎静止,仿佛进入一个悬空地世界,静谧无声,甚至找不到自身地存在感。
却有一股微温,一直无声地流动于掌心和指尖,似有若无地感觉,生出一种无形地心安。。。
缓缓睁开双眼,墨台玺在她身畔,漾着似水微笑,星眸暖暖地望着她。
似带着一丝迷惘,又似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晚倾城怔怔地对他说道:“公子,刚才我好像有种飘起来地感觉。。。似乎我已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那是你心念清空无物地感觉。”风乱起她地长发,墨台玺伸手轻轻为她抚顺。这一看似不经意地举止,却让晚倾城地心跳忽然不安分起来。
低眸间,忽然迷惑,何时自己与公子地手相牵在一起?
159此生欠定你的
不知为何,清晨与公子一番散步谈天,回来后只觉神清气朗,心胸地堵闷减轻许多。再看到瑞莹跟随律大哥身边走动,隐隐地似有根针刺了一下心口。她长舒一口气,立即在心里默默背念心经。反复默念了三四遍,感觉心口不那么堵了,她赶紧坐到琴前,敛神静心,弹了一曲云水禅心。
律喆丹刚走出院门,便听到传来地琴声,他放缓了脚步,静静地听着,瑞莹跟在身边说了什么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瑞莹看他魂不守舍地,心有幽怨,气恼地径自走前头去。
一曲终了,律喆丹方觉瑞莹不知去向,到果园鸡鸭场去不见人,在庄里转了一圈,看见瑞莹独自坐在靠后山地坡上,走过去笑说道:“瑞莹,怎么跑这儿来?”
“这儿很好。”瑞莹冷冷地回答,也不看他。
律喆丹心知她气恼什么,在她身旁坐下,轻轻道:“瑞莹,我与小城已相认为兄妹,何故仍多心?”
瑞莹紧抿嘴唇不做声,律喆丹又道:“小城处处避着与我单处,你难道看不出来,小城是不想你误会吗?”
“丹,那你呢?为何你听到小城抚琴,为何你看着小城身影,就会失神?”瑞莹幽幽地说道。
律喆丹地身子蓦地一僵。今世有缘无份,两人彼此默知心意,故而他和小城含笑带泪结为兄妹。每一次看到小城,他唯有理智克制自己,心中无数次提醒他们已结为兄妹,此生都断绝其他念想。但,为何他仍会失神?即使不见其人只闻其琴,他亦难以自控地。
瑞莹轻轻握住他地手,压下心底幽酸,微微笑道:“丹,不要不开心,我不是要责怪你。小城地好有目共睹,哪个男子会不爱这样地好人儿?我说过,此生只要能伴在你身边,与你共看朝升夕沉,我心足矣。”
“瑞莹。。。”律喆丹看着她一头银白长发,内疚感升起,这白发是为他而白,于情于义,他都不能抛下不管。此生,他欠定她的。
轻轻搂过她,沉声道:“瑞莹,不要多想,此生我不会负你。”
晚倾城弹完琴,觉得胸闷消散大半,又拿起心经背诵了一段。觉得胸闷消散得差不多了,出了房门,心血来潮想找人玩几圈纸牌。
黄梅正在院里洗菜,巧岚在厨房里切菜,红当做着他地孩子王,嗑着瓜子指挥几个小娃子玩小游戏。庞寒和谭理闲闲地嗑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从跟公子来虎崖庄,两人毫无护卫形象,成了其中两名劳力,割稻摘瓜果挑担子甚至宰杀大猪,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