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伯,有事?”感知到他没有走,墨台玺出声问道。
铜伯犹豫了一下,“公子,老奴有事要禀报。”
“晚城,这没你的事了。”墨台玺朝她挥一下手,示意她出去。
“是,公子,晚安。”晚倾城可没忽视掉铜伯犹豫的神色,料想人家老主仆有什么机密要说,她这个外人挡着不方便,于是退出公子的屋子,返回自己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盖得颇为结实,搁一张木板床,堆放她的家当,还能有点儿空间。晚上气候清凉,她半开着木门,躺在床上又琢磨开了,她想住那个砖瓦盖的平房。可是,要怎样才能转正呢?
9。小雀之命
做粗使丫鬟不出十天,晚倾城被调到了公子的屋里,屋里院外的清扫工作不变,倒夜壶的活儿不变,倒是省去了清洗衣物的湿手活儿,乐得晚倾城一回到茅草屋里就咯咯直笑,老头终于不拿臭屁股正对她了。
“小城,小城。”小雀在门外轻声叫道。
晚倾城忙打开木门,探个头出来一看是她,笑道:“小雀姐姐,你回来啦?”
小雀点下头,脸色很不好:“小城,你出来和我说说话儿好么?”
“好,没问题。”晚倾城也没睡意,关了木门,和小雀一块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在冲她笑呢。
却见小雀满脸悲苦,眼睫毛一扑腾,滚下两行眼泪来。晚倾城慌了,忙拉着她问:“小雀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城,我娘。。。我娘她死了!”小雀呜呜哭出声来。
晚倾城听了心里一沉,“小雀,你都没告诉过我,你娘得的什么病?”
小雀哭着说起事情经过,原来她爹早早过世,前不久娘得了肺痨,这个病在古代属于不治之症,村里怕被传染,又见可怜,就在山上分开盖了两间草屋,把她娘仨俩撵到山上去住。小雀没法,只好下山,进大户人家签了卖身契,做了人家的丫鬟,靠着每月的月银给娘抓药,供养娘和弟弟。但她那点儿可怜的月银是杯水车薪,好的药买不起,只能用一些普通的药维持。
前两日,村人跑来告诉她,她娘断气了,让她请假回去把人埋了。看到娘亲瘦小的身子裹在一块旧草席,连副最粗劣的棺材都买不起,小雀悲痛欲绝,跪求村人帮忙安葬娘亲。可村里人个个都是穷的揭不开锅地,再者大家都怕触碰了她娘亲被染上肺痨,竟无人前去搭理。
小雀守了一夜,眼睛都哭肿了,第二天天刚亮,一个媒婆子忽然跑上山来,说可以帮她,条件是她去文家大院给文老爷做第七房妾。那文家大院她是清楚地,文老爷原配无儿,前后一共娶了六房小妾,孰料个个生的都是女儿,可把文老爷给愁坏了,他偌大的家业,没个儿子继承,对不起祖宗,将来不知要怎么遭罪呢。
媒婆子把文家大院吹得天花乱坠,并说文老爷是见过她地,对她的模样儿也满意,只要她嫁过去,不但帮她赎回卖身契,还可以带着弟弟嫁进门。
媒婆子走后,小雀搂着弟弟哭了半日,实在没别的法子,就答应了媒婆子。画了押后,文家果然履行诺言,不但买来棺材敛葬她娘,还请来两名法师做道场超度她娘亲。
如今,事情办完了,她也回来墨台府中,却不能随处走动,只能呆在房里。晚倾城明白过来,怪不得呢,明明听说小雀请假三天,怎么五六天过去都不见人,原来如此。
“小雀,为什么你不能出来见人?”晚倾城不解地问。
小雀说:“我们这里有个风俗,自家死了亲人,是要回避半月地,免得将自身晦气传了别人。我的卖身契还在墨台府里,自然还是这里的人,所以,我回来后,必须在房里呆够半个月,才可以出来见人。”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