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他必须赶,有点不自量力。
赶了二十里,他已经感到口干舌燥受不了啦!
能用轻功赶二十里,他已经超出人力所及的超人境界了。
不能再逞强啦!乖乖放弃用轻功的愚蠢念头,开始用长距奔跑职代,速度馒了三倍,但也脚下生风,仍然比平常人的奔跑快两三倍。
长程奔跑,他自信可以一个时辰狂奔四十里以上。
他是体质异常,所谓天生运动体型的人,狂奔时血液不会沸嚼,更可用内家呼吸技巧助力。这种体质的人,一万个中可能有一两个而已。
三十里,四十里……夜黑如墨,星月隐在浓厚的云层里,夜凉如水,正是赶路的好时光。
但他却有如处身在水深火热中,感觉不出夜色的可爱,浑身汗水蒸腾,筋骨正大量消耗体能。但他有十成信心,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县城。
半个时辰赶六十里不是神话,人的体能甚至还没发挥于极限呢!
可是,沿途不能有意外发生。任何意外的耽搁,都会影响他的脚程。
大官道佼间很少有人行走,旅客通常乘船往来。
他放腿飞奔。即使看到三五个结伴而行的旅人,他也不愿放慢脚步,不顾一切飞赶;
前面是尚贤村,村在路右,村口建了歇脚亭,亭旁有一座水质甚佳的水井,水位高,不需用打水工具,并旁有供旅客舀水解渴的小桶小构。
他对沿途的地理熟悉,心中一宽,距县城已不足二十里,得找水解渴缓口气。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如不及时补允水份,很可能浑身虚脱啦!最好能获得一些肉汤,一些盐,或者一些糖。
远在三十步外,便看到亭内亭外都有影移动。
他不管有些什么人,飞奔而至,旅客与他无关,歇脚亭有旅客歇脚平常得很。
可是,他忽略了自己的行动可疑。半夜三更在路上狂奔,举动就不寻常,对某些心有所疑的人来说,不寻常的举动必须留意。
他的速度甚快,距亭十余步脚下稍慢。
但亭内外的人,在他远在三十步外,便发现他的举动不寻常了,早巳提高警觉。
他真不该向亭房的水井冲,等于是有意绕过亭外戒备的三个人,像是避免拦截,绕侧冲入亭内。
亭内有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人堵在亭口,还布有亭外警戒。亭内的人,必是这些人的首脑。
他这一绕,立即引发激烈的反应。
“大胆!”三个在亭外戒备的人、同发怒吼齐向他的冲来处移动,声出掌发,六个巨掌连环迫出,要将他逼退出冲进的路线,截出的身法捷逾电闪。
他毫无戒心,精力也耗损得差不多了。反应难免迟钝了些。骤不及防也应变力不从心。
而且,攻击的三个人武功十分了得,急于拦阻便用上了狠招,三个人同时攻击威力万钧,速度也的确惊人。
首先是双掌及体,他感到如受雷殛,左臂左背肋掌力击实,力道极为凶猛沉重。
内家对内家,功深者胜;功迟发的一方,铁定要遭殃。
双方已经把他看成有所图谋的劲敌,事先已有所准备,可想而知必定已功行劲发,有备攻无备。
总算他根基深厚,不运功也禁受得起意外的打击,这两掌所造成的伤害不算重,立即激起他自保的念头。
自保有两种途径:反应和逃避。
他本能地采用反击,本来就是一个性情火暴的人,受不了刺激,立生激烈的反应。
身形被震飞的侧移刹那间,上体一歪,便飞腿便扫,仍可用上三成真力。
人影乍分,掌劲破似风雷,连环拍发的掌劲,由于他的身形倒斜飞而失去准头。